她可沒有封死這一條路。
溫黎不再和系統閑聊,佯裝剛清醒的樣子輕輕眨了眨眼睛,睜開雙眼。
“唔,卡修斯大人”剛蘇醒的聲線帶著點綿軟的鼻音。
她撐著身后坐起身,發現身體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體貼地蓋上了一層絨毯。
柔軟的絨毛貼著她的皮膚掃過,上面殘存的屬于她的體溫熱乎乎的。
溫黎突然想起什么,掀開絨毯一看,果然發現自己身上這條裙子破破爛爛幾乎什么都遮不住。
她愣了一下,迅速把絨毯重新蓋回了身上。
卡修斯竟然沒有修復這條裙子上的破損痕跡。
難不成她要穿著這一身一看就發生過什么少兒不宜事情的衣服回到珀金身邊
那她可真是不敢想象珀金的反應。
溫黎一邊腹誹一邊轉過臉,一眼便看見距離她不遠處的軟榻上斜倚著的熟悉身影。
房間里唯一的床鋪被她霸占了,銀發神明修長的身體倚靠在軟枕上,柔軟的發絲順著重力向后垂落,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雙腿交疊,一條手臂搭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感受到她的動靜,他緩慢睜開眼睛看過來,眼神肅冷而清醒,像是始終未眠。
“好些了嗎”
卡修斯起身靠近她,然后在她身側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定,語氣沒有流露出多少多余的情緒。
溫黎想了想,小聲開口卡修斯大人,我有點餓了。
頓了頓,她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一般露出一個笑容,眼睛注視著他。
“我可以吃一點卡修斯大人的甜點嗎”
來都來了,她要一舉收割全部能收割的改造度。
這其實是極其冒犯的要求。
如果維克在場,恐怕驚訝得連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但卡修斯臉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不悅的神情。
他平靜地和她對視,半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除了這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送往他房中的甜點全部由亡靈之氣制成,不僅口感透著腐朽的氣息,吃下之后就連神明的軀體都會感到強烈的不適。
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她會死。
“可我真的很想嘗一口。”溫黎細聲細氣地說,“就一次,一小口,好不好”
少女聲線本便悅耳,現在不知道是因為剛蘇醒不久還是特意放軟了嗓音,聲音像是羽毛一般輕飄飄落在耳畔,勾起一陣癢意。
卡修斯沉默片刻,抬眸朝著門外道把東西拿進來。
門外等候許久的隊伍似乎早已在等待這道命令。
卡修斯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推開,維克領著兩隊大氣不敢喘的魔使進入了房間。
維克原本已經預料到房中的狼藉混亂,可當他看見房間里的景象時,險些維持不住平日里冷酷的表情。
想象中四分五裂的地板和陳設好端端地擺在原位,原本應當飽受邪性拉扯的銀發神明安然無恙地負手立于房間內側。
在他身側寬大的床鋪上,金發少女正蓋著一條薄絨毯看過來。
她發絲凌亂,絨毯沒有遮蓋住的位置露出破損的上衣,領口處和肩頭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察覺到門前投來的視線,半側身站在床邊的銀發神明微一皺眉,彎腰扯過絨毯的邊緣,將少女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維克視線像是被燙了一下,飛快地轉開了視線。
這副景象,剛才他們焦慮等在門外時,房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簡直一目了然。
維克僵硬地按著腰間的巨鐮,突然感覺思維有點混亂。
難道,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