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依舊是平日里那種帶著點密氣的搜,聞言沒什么所謂地扯起唇角,轉回身看著她。
“信你一次。”澤維爾拾了抬眉梢,語氣囂張又狂妄,“就算是錯的,那又能怎么樣。”
他笑了下,“難不成我還保護不了一個你”
張揚不馴的少年氣撲面而來,溫黎心頭一動,感覺壓抑在心口的壓力稍微輕了一點。
她沉默間,手腕便被澤維爾再次用力一扯。
她淬不及防被扯得向前進了幾步,失重感登時襲來,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跟在澤維爾身后墜入了黑色空洞。
狂風呼嘯著灌入她的耳畔,溫黎幾乎什么都聽不見,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
但就在這樣無盡的黑暗之中,她卻莫名無比清晰地聽見澤維爾的聲音。
“大不了就一起死在這里。”
向前是強悍而未知的危險,分明是極其驚險的時刻,他的語調依舊懶洋洋的,“總之,待會記得乖乖跟在我身后,記住了沒”
溫黎根本無力回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身體緩緩恢復了知覺,手腕再次被人用力搜了一下。
“喂,膽小鬼,可以睜眼了。”
澤維爾的嗤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溫黎這才意識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就本能般把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
她低著頭抿唇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見澤維爾松松扣在她腕間的手指。
他的膚色很白,消耗了神力之后更顯出一種不健康的蒼白,在黑色的神抱對比下更顯得觸目驚心。
手背上經絡起伏,骨節分明的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
溫黎抬起眼。
澤維爾此刻并沒有在看她,只漫不經心地四處觀察著周遭。
剛才,在狂風呼嘯的黑色空洞之中,他一直沒有放開她的手。
溫黎有點意外。
明明是年下,但竟然超乎想象的讓她有安全感。
她正內心感慨著,突然感覺澤維爾扣在她腕間的手指微微一緊。
嗯
溫黎抬起頭,看見澤維爾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戴上了兜帽。
在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微微向下抿的唇角,還有緊繃成一條線的下頜線條。
出什么大事了嗎這是。
溫黎連忙抬起頭,四下望了一圈。
此刻他們正身處于一條長長的鏡廊之中,天花板上雕花精致,壁畫栩栩如生,精美的水晶吊燈低垂下來,看上去極其奢靡壯觀。
在三米寬的走廊兩側,墻面上貼滿了光滑的鏡子,將整個空間映得通透,顯得愈發敞亮明媚。
然而就在這些高聳的鏡面之中,卻倒映著無數連貫的畫面。
畫面中景致變幻,然而不變的是那個不變的人。
每一面鏡子中,都倒映出一名身材修長、黑發黑眸的少年。
溫黎訝然地睜大了眼睛。
這面鏡廊的每一面鏡子之中,都映著澤維爾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澤維爾單人線開始了嗷澤黨何在讓我看見你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