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有點臭地低下頭,伸手一把將溫黎拉起來。
“是誰干的”
澤維爾的眼睛直直盯著她脖頸處不再流血的傷口,黑眸里的溫度徹底冷卻下來。
“告訴我,我要他生不如死。”
溫黎越過澤維爾的肩膀指了指地面上被烈焰焚燒,打滾哀嚎的魔使們。
“
應該已經算是生不如死了吧”
被活活燒死,嘶,不敢想象。
澤維爾轉身抬腿踩在當先的魔使胸口,黑焰在觸到他褲腳時自發乖機順地散開。
他力道絲毫沒有收斂,溫黎清楚地聽見咔咔幾聲清脆的響聲,似乎有肋骨在澤維爾腳下瞬間斷裂。
緊接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澤維爾居高臨下地盯著痛苦的魔使,眼神寒涼無動于衷,腳尖粗暴地踢開他臉上的骷髏面具。
溫黎好奇地湊近看了一眼,看見一章完全區別于其他nc的還算周正的臉。
看來不是個普通魔使。
她不自覺轉過頭去看澤維爾,發現他眼眸微瞇,似乎辨認出了什么。
澤維爾的確認識這張臉。
他曾經在赫爾墨斯身邊見過。
看當時他們二人的狀態,不難猜測出腳下這名魔使似乎是跟在赫爾墨斯身邊的心腹。
澤維爾一點也不為這個結果感到意外。
可他漆黑的眼眸卻冷不丁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暗芒。
一股莫名的嫉妒和寒意從心底猝然升騰而起。
澤維爾喜怒不定地看向溫黎。
她毫無察覺地垂眸看著地上險些要了她命的魔使,感受到他過分直白的視線,略有點狐疑地抬眼看過來“看我干什么”
憑什么,她不知道這一切
她真的了解赫爾墨斯嗎。
真的知道那個讓她甘心乖覺下來的赫爾墨斯,究竟是什么樣危險而薄情的神明嗎。
占有欲霸占了澤維爾所有的理智,他沒有回應溫黎,踩在魔使胸口的腳驟然再次用力。
“啊”
經過一番非人的折磨,魔使的聲音已經嘶啞不堪,慘叫聲撕裂他的喉嚨,尾音變了調。
澤維爾卻像是十分享受他此刻的反應。
他唇角扯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一字一頓地問“你是誰派來的”
一陣慘烈的咳嗽和痛呼聲后,被烈焰折磨得幾乎失去神智的魔使張了張口,下意識就要吐出一個名字。
溫黎凝神看著他的口型,卻見他像是突然想起
了什么,眼底飛速掠過一種極為驚懼的神色。
就像是,一種不能違抗的、極端恐怖的東西,已經深深扎入他的靈魂。
溫黎皺了皺眉,下一刻便聽見魔使斷斷續續地說。
“是赫、赫爾墨斯大人”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澤維爾慢條斯理地收回腿,雙手插兜看向溫黎。
他挑了下眉梢,眉眼間著一種諱莫如深的興奮感,那種火焰擦亮了他黑沉的眼眸。
“聽見了嗎”
澤維爾轉回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原來是赫爾墨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