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待一個吵鬧著要糟果而耍賴的孩子,他淺淡地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低柔地安撫。
“為什么要想這些多余的事呢你已經是了,沒有人比你更特別,我的甜心。”
他的動作柔和,卻絮繞著
一種未曾遮掩的敷衍和虛浮,就像是從未打算在她面前掩飾他最真實的涼薄。
眼淚一點點流干了,趁著還沒有完全變成干打雷不下雨,溫黎不依不饒。
“那就再特殊一點。”
她的鼻音很重,分明是跋扈的命令,聽上去卻像是在撒嬌。
赫爾墨斯胸腔震動了一下,似乎笑了一下。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眉間的金墜,冷不丁問她“如果,你會因為這點微末的特殊而受傷,甚至因此萬劫不復呢”
有戲。
溫黎趁熱打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那我也不會后悔。
因為她根本就不可能萬劫不復啊。
她可是乙游女主呀。
赫爾墨斯低眸看著她,良久,終于忍不住笑了。
這種笑意很真實,帶著點縱容寵溺的味道。
更多的,卻是一種幽邃而深刻的情緒。
驚鴻一瞥間,溫黎讀不懂他。
她將困惑暫且壓下,隨即便聽見赫爾墨斯輕笑一聲你說得沒錯。
“嗯”溫黎狐疑抬眸,正撞進他多情又薄情的眼眸中。
迷人的眸光幾乎將她溺斃。
“你的確很貪心。”他笑著說,“但巧合的是,我并不討厭這種貪心。”
話音落地間,赫爾墨斯傾身欺近。
他的身材極其優越,肩膀寬闊,肌肉線條明顯,充滿著男性荷爾蒙。
和他相比,她的身體顯得格外纖細白皙,此刻被籠上一層只屬于他的陰影。
溫黎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竟然直接坐在色谷欠之神的神座上。
而這張神座的主人,此刻一只手虛擁著她將她壓在椅背上,另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耳側,將她困在神座和他胸口之間狹窄的空隙之中。
向來被掩藏在翩翩風度之下的侵略性和壓迫感像是出了籠的困獸,在這片屬于色谷欠之神最神圣的空間里肆無忌憚地咆哮。
“赫爾墨斯大人”
未盡的話被湮沒在堵住她唇瓣的唇齒間,尖利的獠牙刺破了她柔軟的唇瓣,微弱的刺痛感之后,甜腥的血氣在兩人交疊的唇齒間悄然蔓延。
一只手緩慢而堅定地捂住了她的雙眼。
視野陷入一片漆黑。
只余唇瓣和頸側一陣陣尖銳的刺痛感,暈眩中,不斷失血的虛弱感一點點沖破甜蜜的外衣,露出猙獰的本來面目。
赫爾墨斯的聲線也染上一點低啞,在黏膩的觸感和微弱的吞咽聲中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貪心的人,要受到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
黎小臉通黃懲罰什么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