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體里若有似無的那股暖流,溫黎感覺自己似乎明白珀金不悅的原因了。
她小心翼地看向珀金,后者正垂眸活動手指。
光線穿過他修長骨感的指節,珀金冷笑著抬起頭還真是有意思的副作用。
神力沒有隨著他們靈魂成功歸位而回到珀金身體里。
她依舊擁有著不屬于她的、強大卻不知道如何運用的力量。
她也不想的呀。
不過剛才神力涌動的那一瞬間直的好個過,剛才神力涌動的那一瞬間,具的好爽。
溫黎得了便宜心情愉悅,有點藏不住笑意地瞇著眼看著珀金。
清俊少年披著寬松卻整潔的灰色長袍,發頂卻落著一枚暗紅色方正大小的布料。
溫黎支著下巴,冷不丁道珀金大人,您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是東方婚禮中的新娘。
她們都是要把紅蓋頭蓋在頭上,
等著新婚丈夫像是拆封禮物那樣親手揭下來。
珀金沉著臉一把扯下發頂的紅色絹布你沒什么必要的想象力,還真是多到令人驚嘆。
“好啦,開個玩笑而已啦。”溫黎吐了吐舌頭。
她托著下巴歪著頭看他,珀金大人,您難道不覺得,還好和您一起經歷這些人的是我嗎
珀金眼底浮現起似曾相識的嘲弄,轉過頭來看她。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似乎不需要經歷這些。”
還是熟悉的味道。
但溫黎不覺得失落,十分自然地把剩下的話說完。
因為,哪怕是擁有了屬于您的強大神力,我也永遠不會傷害您。
珀金眸底掠過一閃即逝的怔愣之色。
他其實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可就在她開口提起的這一瞬間,他才突然意識到,從事情發生直到現在,他心底最多只覺得煩躁不虞,卻從未感受到惶恐。
就像她說的那樣。
因為他相信,她不會害他。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對她已經
這時一陣風吹過,他手心的暗紅色絹布飄動起來。
陰差陽錯間,在他的角度,正好將少女精致的側臉嚴絲合縫地遮擋。
光線穿透布料的縫隙,灑下星星點點的光亮。
珀金腦海中驀地回想起少女剛才隨口說出的話。
她們都是要把紅蓋頭蓋在頭上,等著新婚丈夫像是拆封禮物那樣親手揭下來。
如果是她戴著那所謂的“紅蓋頭”,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珀金下意識抬起眼,片刻后面色卻倏地僵,鐵青著臉色把手中的暗紅色絹布揉成一團,隨手扔開。
一定是在她那具多愁善感的身體里待得太久了,他竟然直到現在都會受到影響。
他該死的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