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無動于衷地任由那名天使慌亂地離開,甚至連眼都沒有抬一下。
應該是去通知一些能夠與他抗衡的強大神明了吧。無所謂,這正和他的心意。
和這些雜魚爛蝦耗費時間,他無聊得根本提不起精神來。也沒什么意義。
珀金饒有興味地垂眸打量著身前神情茫茫的天使們。
直到他看得有些膩煩了,轉身正要離開,不遠處風云突變。
哦,終于來了珀金眼底浮現起諷刺,好整以暇地頓住腳步,立在原地等待。
不多時,天邊開始凝集起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白點。
那是遙遙當空的天使們,他們手持利刃,皆戒備而警惕地在高空中俯瞰著他。
和這樣的千軍萬馬相比,地面上孤身一人的他的確看起來太過凄涼了。
珀金臉色卻絲毫沒有掀起分毫波瀾。
仰著頭的動作他本能上厭惡,干脆轉過頭只當作四周壓根沒有對著他虎視眈眈的天使,轉身就走。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自上空砸落,四面八方而來。
“珀金”珀金腳步一頓。
眾神之主的巨大虛影在半空中徐徐展開,莊嚴悲憫的臉龐微低,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
“你這是要跟整個神國為敵嗎”
潔瀚的威壓隨著每一個字如洪流般轟然壓下,珀金卻嗤之以鼻地嘲弄道“這很難看出來嗎”
威壓穿過他的身體,像是摩西分海般自發向兩側奔涌而去。氣流掀起珀金的衣擺,他卻連頭也不抬。
氣氛陷入僵滯。
半晌,眾神之主收回威壓。
珀金的神術太過強悍無解。
凡是比他弱小的神明和天使,在他的絕對臣服神術籠罩下,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避被掌控的命運。
而神國中,比如今的他弱小的神明,實在太多。
眾神之主忌憚著珀金的神術,緩緩開口為什么這樣執著于愛神
執著于她話為什么說的這么惡心。珀金不屑一顧地嗤笑了一聲。
如果你不總是把別人想象得和你一樣下流的話,或許信仰你的愚蠢信徒會比現在多很多。
珀金說話夾槍帶棍,惡意絲毫不加掩飾。
許久沒有聽到旁人用這種口吻冒犯他,眾神之主的臉色微微沉冷。
但想要凈化絕對臣服帶來的影響,需要耗費他很多神力,
這里受到影響的天使和神明這么多,眾神之主不打算浪費這么多的神力在這種小事上。
他耐住性子冷聲道弒神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難道在魔淵中住了千年就全都忘記了嗎
“你到底想要什么現在收手,我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發生過的事情,怎么才能當作沒發生”珀金唇角扯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做派,我沒興趣陪你演父慈子孝”。”他喉間逸出一聲沒什么情緒的冷笑,“我要的就是愛神的命。”
眾神之主臉色更冷,但卻破天荒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原因呢神國神明的命,也是你說要就要的”
珀金薄淡的唇角掀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這么簡單就放棄了愛神,倒真是他的作風。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珀金突然覺得意興闌珊。
他壓根不理會身后圍攏過來的包圍圈,轉身邁開長腿朝著神國的盡頭走去。
“錯就錯在,她想要一個不該想的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