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從未有人關心過他。
赫爾墨斯垂眼,視線落在掌心干涸的血痕。那是他剛才拂落神袍上血跡時沾染
的痕跡。
盡管接觸只是短短一瞬。但這個痕跡卻伴隨他長久。
他忽地一笑“當然會啊。”
赫爾墨斯突然有點好奇,如果他這樣說,金發少女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他撫上心口,半真半假笑著道,“這里的傷還沒好,你要看嗎”
上個月那里受了一點傷,雖然看上去嚇人,但不會傷及要害。
赫爾墨斯向來能夠忍耐痛楚,他平時也忙碌,根本沒有時間感受疼痛。
更何況直到現在,傷口已經愈合了八成,更不算痛。
但不知道為什么,就在他這樣隔著一層薄薄衣料撫過傷口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一種刻骨銘心的隱痛。
赫爾墨斯唇角笑意微頓。
金發少女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見狀還以為是傷勢嚴重,連忙撲了上來。
“當然了讓我看看”
她伸手直接要扯赫爾墨斯的衣領,然而她什么都碰不到。
少女急得飄遠了點,圍著他飛了好幾圈,像是在認真辨認他身上有沒有明顯的傷口。
她的身體是半透明的,但是眼神卻極具存在感。
被這樣去注的眼神注視著,赫爾黑斯空然感覺有點不習慣極這件專注的故種性物看,亦小麥即天然感覺有點不可負。
原本想逗弄她,反而把自己逗了進去。他破天荒感受到一種啼笑皆非的無力感。
“逗你的。”
赫爾墨斯收回按在傷口處的手,可那陣隱痛卻愈發清晰起來。
他卻連眉梢都沒動一下,輕笑道,“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上當了。”
金發少女的動作猝然一頓。
“騙我的”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下一瞬,她就迅速飄到赫爾墨斯身前,握拳作勢要用力打他。
“竟敢騙我,那我就讓您的謊話變成現實吃我一拳”
赫爾墨斯沒反抗,就這樣順勢靠在樹上,任她動作。
這畫面其實看上去有點詭異,面容英俊深邃的神明身前飄著一個張牙舞爪的金發少女。
甚至因為過分激動而距離太近,她的許多部位和神明重疊在一起。虛虛實
實,化作光點散在空中又凝集。
折騰了半天,金發少女才發泄得差不多,回想起來其實她根本就打不到他,不過是白費力氣。
她動作突然一停。
耳畔是少女輕輕的呼吸聲,赫爾墨斯意識到這漫無目的的單方面毆打終于走向盡頭,半閨著的眼眸緩慢睜開。
四目相對。
夜風拂過,微涼的溫度帶走胸口處綿延的隱痛。
但卻有什么更加熱烈的情緒無聲地蔓延。
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彼此的睫毛都清晰分明。
赫爾墨斯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這個口口聲聲說是他未婚妻的少女。
她的皮膚很白,在月色下顯得更通透,五官精致得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像是畫中最具有藝術性和完美比例的神女。
金色的發絲飛揚著,或許是剛才一番運動太劇烈,臉上還泛著尚未消退的紅暈。
“抱歉。”
在漫長的沉默,和悄然氤氳開來的暖昧之中,赫爾墨斯冷不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