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情竟然真的不爭氣地,漸漸在她這種專注的目光中一點點好轉起來。
真是該死。
澤維爾閉了閉眼睛,想要稍微克制一下他心底不受控制亂竄的那些情緒。
但是唇角卻根本就不聽他的安排,自顧自地上揚起來。
只要大方你就會喜歡那我也
可以大方
頓了頓,澤維爾突然停下。
“算了,我不可以。”他唇角扯起一抹弧度,恣意放縱。
“我就是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哪里都不準去,也不準你對別人笑。”
不準對別人笑
溫黎夸張地捂了一下嘴巴,“可是”
沒有可是。澤維爾抓緊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扯下來。
他冷著臉咬牙道,“赫爾墨斯就算了,卡修斯又算什么,他哪里比我好”
“我比他更年輕,比他更有情趣,比他那種石頭一樣沉默寡言的性格更會討你歡心。”好好好,您更年輕您更有情趣。
溫黎稍微彎了一下腰便從黑發神明的桎梏中鉆了出來。
她動作非常熟稔地端起一邊桌面上的骷髏酒盞,給澤維爾倒了半杯酒遞過去,笑瞇瞇安撫他。你誤會了,我和卡修斯大人之間其實并沒有發生你想象中的那些事。
“你認真的”澤維爾一愣“沒騙我”
“騙你干什么。”溫黎又把酒杯向前遞了遞。
她好像在主動討好他。這種認知讓澤維爾稍微開心了一點。
他將少女連人帶酒杯一起攬入懷中,語氣和臉色都顯而易見地輕松了很多。“那也就是說,他做的沒有我多。”
溫黎任由他像抱著心愛的玩具一樣把她整個人都憋在懷里,有點無奈算是吧。畢竟她剛拿到卡修斯的初吻。
可她和澤維爾之間都已經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少女表情真誠,一雙鳶尾色的眼睛圓潤而明亮。定定注視著他的時候,那樣澄瑩干凈的眸底只能倒映出他一個人。
但這并不足夠。
他可是單方面想了她那么久,那么多次。
澤維爾慢條斯理把酒杯接過來,手腕卻像是不經意間微微傾斜了一瞬。透明的酒液嘩啦啦順著杯口流出來,不偏不倚地墜落在他胸口的衣料上。
深黑色的絲質襯衫瞬間被浸透,薄薄一層貼在少年神明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上。
抱歉,手滑。
r澤維爾勾唇一笑,臉上卻絲毫后悔驚訝的情緒都找不到。用來賠罪的酒全都灑在了我身上,你是故意的嗎
他“啪”地一聲把空酒杯按在桌面上,單手撐在少女身后的墻面上俯身欺近。一根冷白骨感的手指扯了扯衣領,清晰的鎖骨瞬間暴露在空氣里。這樣近的距離,鋪天蓋地的凜冽味道涌過來將她攏在其中。溫黎的視線下意識粘了上去。
與此同時,澤維爾的聲音落在她發頂,賊喊捉賊,語調帶著點不正經的壞。
“說吧,你要怎么補償我”
溫黎目光落在澤維爾散亂的領口。
他的皮膚很白,動作卻總是控制不住力道不知輕重。
或許是出于一些按捺不住的妒意,他的力道很大,硬生生扯下來了兩粒扣子。
白皙的皮膚上被拖拽出一抹淡淡的紅痕。
那色澤并不過分秾艷,卻莫名蘊著一種魔力,令人忍不住向下繼續探索。溫黎勉強逼迫著自己把視線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