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指了指兔子有力的后腿,笑意盈盈地說。
竟敢嘲諷她
兔子的眼神變得更加兇狠了,又隱約透露出一種委屈。
如果不是這個人類少女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她變成這樣,她至于真的像一只兔子一樣行走嗎
成王敗寇,今天的下場是我咎由自取。兔子毛茸茸的三瓣唇翕動著。
它用一種平靜而惡劣的語氣說,“你那些裙下之臣現在也并不在這里,你少在這里假仁假義、惺惺作態。
溫黎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嗯,你說得對。”實在是太好笑了。
明明是這么嚴肅的對話,但是這些話被一只毛茸茸的兔子說出來,溫黎無端覺得這個畫面有些詭異到令人發笑。
她故意逗弄兔子“我當然是在懲罰你,用我自己的方式難道你會認為我這么做其實是在救你嗎
兔子肉眼可見地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它的臉實在太抽象看不出表情,它的臉上一定流露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情緒,然后
惱羞成怒的表情。
系統聽見溫黎的話驚了一跳為什么要這么說
我們的任務是感化她不是黑化她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接著刺激她溫黎沒有回應系統,而是微微傾身。
她雙手背在身后,俯身看著一動不動、恨意滔天的兔子,彎著唇角。
“殺了你有什么意思”她一字一頓地笑著說,“我要一點一點折磨你。”
魔淵不像神國那樣永遠神光通明,也不像人界那樣有晝夜變幻,永遠陷落在一片黯淡的黑暗之中
然而今天的月色卻格外明亮,而這座神宮也被一片神光籠罩著,被映得亮如白晝。偌大的房間四角分別燃著人魚膏和夜明珠。
一瞬間,妮可甚至覺得這里仿佛比她在神國的神宮還要明亮。
而金發少女就這樣站在明媚的光線中望著它,精致的五官上笑意動人。
但這笑容在妮可看來,就像是魔鬼不懷好意的微笑。
它瞬間回想起在山洞里少女說過的“端茶倒水服侍”“仆人”一類的話題,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
兔子蹬蹬向后退了幾步,臉上露出屈辱
的表情。
“我才不可能做你的仆人,你做夢,你休想”
溫黎笑而不語,從游戲背包欄里拿出一只破舊的兔子玩偶。這是她在山洞地上看見的。
雖然不太符合她印象里愛神的派頭,但是顯然和在場其他四位魔淵主神更格格不入。所以溫黎趁亂將它帶了回來。
她原本只是試探,沒想到就在她把這只兔子玩偶拿出來之后,妮可的眼睛便沒有從上面移開過。還真是猜對了。
“你真的不愿意”溫黎拖長了尾音,用誘導的語氣說。
兔子玩偶已經被洗干凈了,之前在山洞中臟兮兮的污泥全都被洗掉,露出了原本干凈卻破舊的樣子。
妮可的視線卻再也沒能挪開,那雙漾著憎惡的酒紅色眼睛里突然泛起光亮。
它沒有回答溫黎的問題,而是熟練地操控起兔子的身體,后腿一蹬前爪抬起,下意識就想搶過來。
然而捏著兔子玩偶的那只手卻動作更快,倏地把它收了回去。
溫黎重新直起身,高高地把兔子玩偶舉到地面上的兔子夠不到的位置,笑得不懷好意。她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惡劣如果你不做的話,我就把它撕掉。兔子的鼻子用力翕動了幾下,三瓣唇也動了動,像是在無聲地咒罵她。片刻后,兔子含恨屈服了“說吧,你要我做什么”
“嗯那就先給我倒一杯茶吧。”
金發少女已經懶洋洋地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下,用一種非常愜意而慵懶的姿勢撩了一下頭發,聲音軟綿綿得像是在抱怨。
為了去救你,我走了那么遠的路,早就口渴了。
兔子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