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曾經是他的貼身女仆呀。溫黎笑瞇瞇地說。
澤維爾收斂起那抹冰涼的笑意,喉間逸出一聲冷嗤。
金發少女穿著屬于他的神袍,身上源源不斷地傳遞來屬于他的氣息。
間或也有一縷不知名的馨香飄過來,和他的氣息交疊糾纏在一起,親密無間地鉆入他身體。
她臉上笑意明艷,就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心底翻滾的暗涌,也不認為在他身邊光明正大地接受來自其他神明的好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像是早已習以為常。
澤維爾突然感覺胸口有點堵,唇角仿佛掛著重于千鈞的力量,令他笑不出來。
他們之間,開始于一場你情我愿的游戲。
是她先招惹了他,在他的理智和感性中來回拉扯,最終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屬于她的溫柔陷阱。他應該是游刃有余的。
但有一種莫名空落的情緒卻在他心底蔓延,仿佛撕裂了一個口子,無論如何都填不滿。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游戲。
游戲,就注定了總會有人退場。
更何況,她看上去也不止是找了他一個人來玩這場游戲。
澤維爾吐出一口濁氣。
他沒有赫爾墨斯那樣,成為她未婚夫名正言順的身份。
就連那個嘴毒又刻薄的珀金也比不上。就像她說的,至少她曾經是他的貼身女仆。
至于卡修斯
澤維爾眸光漸冷。
他又不是傻子。
能夠牽動卡修斯那樣性情漠然神明情緒的,恐
怕也只有當年令他墮落至魔淵中的人類少女了。妮可那天不也一口一個“人類少女”地說嗎
呵,這算什么
前世情人嗎
澤維爾眸底翻涌著晦暗不明的情緒,原本便幽邃黑寂的眼眸此刻更顯得危險而黑沉。所以,他對她來說,究竟算什么澤維爾喉結微動,手指不自覺再次收攏。
你
剩下的話還未說完,令他煩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咚咚咚門板響了三聲。澤維爾冷然抬眸。
森冷的黑焰感受到主人起伏的心緒,自發在他身側的空氣里沉浮。他銳利的黑眸沉下來,一抹嗜血的殺意無聲攀爬而上。
想死,我成全他。
電光火石之間,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按住他的小臂。澤維爾指尖凝集的神光條件反射地散了。
他壓著戾意低頭,金發少女正一臉不贊同地看著他。
不要這么大火氣嘛。”她笑意盈盈地用口型說,“澤
澤維爾手臂肌肉微僵,沒有動作。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
溫黎小姐,您在里面嗎
澤維爾臉色瞬間黑下來。
溫黎稍微有點意外。
竟然是維克的聲音。
或許是她和澤維爾在房間里僵持了太久,維克只當她在聽,便直接將來意和盤托出。
“卡修斯大人派我來為您送幾束紅玫瑰,是從花園里剛摘下來的。”他說,這是您最喜歡的。
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