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胡絳雪為了你,硬撼圣儒門主,弄得自身狂吐鮮血,多么讓人感動的師徒之情啊
可如今,連我們都知道李魚就是胡玉風,胡玉風就是李魚,早早就埋伏此地,等待著你李魚自投羅網。而胡絳雪呢,依舊是不聞不問,不見蹤影。
胡絳雪與你分別這么久,為什么突然不關心你了,你心里真沒有疑惑嗎
哈哈哈,有了情郎忘了娘,何況你只是徒弟而已。她那里你儂我儂,哪顧得上你這邊水深火熱”
紫鵑在綺羅香諸女中獨自逃得性命,傷勢沉重,卻只是將身軀挪移到邊界,并不逃命而去“冥王既然不跑,必然留有殺手锏。我不信李魚可以一直幸運下去”
當紫鵑聽到冥王口若懸河,用女兒家語氣滔滔說出刻薄話語,當真是如聽仙樂耳暫明,整個人都舒暢許多。
顧不得痛楚難當,紫鵑也要咧開嘴,口中混著血“嘻嘻嘻”譏誚三聲。
笑聲未絕,李魚的桃花扇動了。
流言蜚語,挑撥離間,都沒有用的。
梅花就是梅花。在人間之清氣,并非污濁所能玷染;在李魚之心香,也非蠱惑所能動搖。
冥王卻還是笑。
李魚畢竟有過一剎的遲疑,給了冥王一段時間的緩沖。而此刻,冥王的“煉獄絕”已形成巔峰氣勢,再不會有畏敵退縮之感。
但見冥王雙掌幻大五倍,邪氣灌注,紅砂飛舞,蕩出一股炙熱滾燙的熱流,頓令人間變成熔爐焦獄。
勝負之分,只在一招。
兩股真力即將碰撞之時,場中忽然飛來一道黃光。
扇風與掌勁當即偃旗息鼓,消散無形。
半空中更落下一名身穿藍色道服的鐵面人。
鐵面人之所以叫做鐵面人,是因為他的臉龐被一張巨大的鐵面具完全遮擋,神神秘秘,高深莫測。
與此同時,眾人的鼻子被灌入一股強勁的咸魚熏味,腥臭難聞,直是惡心欲吐。
冥王的笑意瞬間消失了。他不知道來人身份,卻感知到來人的高絕修為。不要說他現在筋疲力盡,就是完好狀態下,也定然不是來人的對手。
鐵面人來到李魚的身前,公鴨嗓夾帶著咸魚味道,直沖李魚的腦門“我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你。不過,你跪下來求饒,我可以饒你一命。”
李魚笑道“跪下來,好像比死更難一些。”
鐵面人嘎嘎笑道“你為什么不反抗是知道反抗不了嗎”
李魚手中桃花扇再度搖動,紅光已然薄弱,壯心猶未停歇。
鐵面人嘎嘎笑道“看來,是我夸錯人了。”隨手一揮,兩道黃光掃去,李魚與上官雁皆抗拒不得,無力軟倒。
鐵面人一手一個,抓著李魚與上官雁,移形一閃,倏然消失了蹤影。從出現到離開,鐵面人都未看冥王一眼。
冥王與羅剎、紫鵑等人面面相覷,只覺身在噩夢之中,一時心灰意冷,竟有放聲大哭之沖動。
三里之外的高山,忽然閃出魔音宗主趙月兒的身影。
趙月兒依舊是那副丑樣子,身上還穿著那件打著補丁的灰色粗布村姑衣。
只見趙月兒目望東南,“嘻嘻”笑道“綺羅香監守自盜,還真是有趣呀。”
她隨手摘了枚樹葉,嗚嗚咽咽奏了一曲,啟齒自笑,復又嘆道“牡丹夫人,天下第一美人,放著安生日子不過,偏偏要來招惹魚弟弟。哎,頭破血流,顏面掃地,苦頭有得吃啦。”
她忽然又輕輕吻了吻那張樹葉,恨聲道“魚弟弟啊魚弟弟,你與上官雁那丫頭打得火熱,便忘了你月兒姐嗎哼,你敢不回答我的話你藏有火玄珠的消息,我要告訴那群傻瓜了哦。”
趙月兒手指微彈,手中樹葉已是碎尸萬段。
碎葉隨風而舞,真像一場絢爛的蝴蝶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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