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和這斯文敗類磨嘴皮子,指著房門。
“這里是犯案現場,無關人員立即出去”
可是。
話聲剛落。
“我看你才該出去”
門外進來個老警察,肩膀上扛著兩杠三星。
袁嘯川見了,搓了搓牙花子,不情不愿叫了聲。
“周局。”
這老警察嗯了聲權作回應,背著手踱步過來。
“你來這里做啥子”他開口就一點不客氣地質問,“你是交通警,不是刑警。”
“劉衛東是我的朋友。”
“朋友又怎么樣就能私自闖進犯罪現場虧你還是警校出來的,還講不講紀律”
完全不聽袁嘯川的解釋,指著房門。
“你給我出去”
袁嘯川終究是個警察,心里再氣憤,也只是敬了個禮,氣沖沖下了樓去。
李長安對這一切恍然未覺。
他的心神都被腳下的“血池”所吸引。
說是血池,但其實血量并不多,只是因為客廳較為狹小,再加上血被故意涂抹滿整個房間,以及血色艷麗給人的錯覺罷了。
李長安劍下尸骨累累,憑借自身經驗,可推斷出房間的血約么也就4升左右,也就是一個成年男子大半的血量。
可是為什么要用血涂滿地板呢
李長安在客廳角落,血液涂抹不及的地方,找到一些歪歪扭扭的血痕,看起來好像是
“李記者”
道士回頭看去,瞧見個老警察滿眼陰沉。
“我最后說一次,請你離開現場。”
李長安懶得與其爭辯,只是出門前,驚鴻一瞥間,窺見那尊神像雖然多了幾分顏色,但卻少了十分神韻。
袁嘯川是個無可救藥的老煙槍,緩解情緒的唯一手段就是抽煙,使勁地抽煙
李長安下樓找到他時,這么點兒功夫,腳底下已經散著好幾個煙頭。
“虧你丫還是公務員,講不講素質。”
“少說這些沒用的。”
他嘴上說著,還是摁滅了手上的煙,把地上的煙頭胡亂攏到一起,捧進了垃圾箱。
“有啥子發現沒得”
道士確實找到些怪異之處,但過于玄奇,也不便對其明說,只能把兩手一攤。
老袁本來也沒抱什么希望,可見著道士同樣一無所獲,還是忍不住皺緊眉頭,又翻出一根煙來。
這時候。
樓道口里。
剛才匆匆趕到的幾個法醫,又黑著臉“噔噔”下了樓來。
這么快
袁嘯川一楞,趕緊攆了上去,逮著個法醫,批頭就問
“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你們鑒定出啥子了么”
“媽喲。”
法醫頂著一對黑眼圈,罵罵咧咧。
“幾口袋狗肉檢定個鏟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