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不是唱著“手牽手我們是好朋友”,就可以達成共識的。
里蘇特和布加拉提商議時,雙方情緒都很平靜,臉色如常,難以從表情上判斷對方的態度,兩人都不是多話的性格,一人話音落下后,另一道低沉的嗓音才會用沒什么起伏語氣,強硬地提出他認為自己隊伍應有的利益。
一場不見血但聞硝煙的交鋒在二人沉郁的眉眼間無聲蔓延,散發強烈壓迫感的氣場在相互抗衡,絲毫不收斂外泄的氣勢。
玩家這是、這是原力
像是從玩家的表情讀出了什么,喬魯諾低笑一聲,獲得玩家反應機警地回頭。
“不,沒什么。”喬魯諾歪頭,笑了一下,那笑容轉瞬即逝,他的手撐在臉側,喬魯諾很少做出這類會讓人感到活潑的動作。
玩家覺得,如果喬魯諾想的話,那雙碧綠純透里溢出真誠的眼神能騙過任何人,不過玩家不認為喬魯諾在欺騙玩家就是了。
就算撒謊,他也一定會得到原諒的。
“你們兩個不過去和布加拉提一起嗎”玩家不安分地左看右看,身旁的喬魯諾和阿帕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布加拉提和里蘇特那邊商討出的結果。
“過去做什么”阿帕基散漫地翻了一頁雜志,雙腿維持著交疊的動作,玩家本以為他不會回答的,隔著一段距離仍然能聽見他低沉的嗓音,“作為隊員來說,只要聽從命令就好,無論布加拉提做出怎樣的決策,我絕不會質疑布加拉提的任何決定,不會像那種懷著某種不為人知心思的家伙一樣嗤。”
喬魯諾頓了一下,在阿帕基意有所指的話說完,他接下來的說辭都會像是欲蓋彌彰的找補,喬魯諾卻很平靜,沒有因為阿帕基而改變他原本的回答,指腹摩挲著光滑的杯壁。
“我的目標和布加拉提是相同的,能打倒迪亞波羅,斷絕意大利毒品猖獗的情況,就是我的夢想。”
“什么啊”又開始聽不懂他們對話的玩家隔空指了下他們的著裝,“我說的是,你們幾個都是開胸西裝派的啦。”
好時髦好前衛好內個啊
實在擔心散熱問題,怎么不給自己裝一個水冷啊
成功讓阿帕基發出類似于嘲諷的冷哼,又只剩喬魯諾會回應玩家了,當然,要排除掉從聽見喬魯諾杜絕販賣毒品言論后就一直躁動不安的加丘獾。
玩家微微瞇起眼睛,用雙手比出一個心形,從手指中間往外去看喬魯諾“喬魯諾和布加拉提是一類人呢。”感覺布加拉提和喬魯諾會跟仗助很有話題啊,衣服上都有愛心。
星星派的玩家感覺到被孤立
喬魯諾知道,玩家說的是他和布加拉提上裝都有心形開胸設計,他仍然因為和玩家的視線對上而稍微怔神。
在與他相似又透著不同的綠眸對視,就能發現在他沒注意到的間隙,似乎經過了未知的沉淀,由莽撞無畏變得從容,那是對本身持著絕對自信才會流露出的神態。
玩家從不會在他們表現出成熟的一面,大多數時展現出的是一種極為矛盾的純粹天真。
不會看人眼色、口無遮攔、舉止奇怪不自知,簡直像是被迫來到人類社會的小獸。
不同的是,野獸會遵從食欲、的,而玩家的一切行為似乎都被情感所支配。
“迪亞波羅不重視你們我相信,也不至于連基本薪酬都不給,否則你開的跑車怎么說你們就是想要更多啊。”玩家無視加丘陰沉的臉色,布滿黑色短毛的吻部肌肉緊繃著,朝著玩家呲牙。
玩家覺得他們想為同伴報仇只占了一部分,主要目的還是霸占毒品線。
嗯
玩家察覺到喬魯諾的視線,回他一個開朗滿分的ju式笑容。
不會將把利爪和尖牙對準同伴的野獸。
喬魯諾松開手,低頭看向掌心,里面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黃金體驗變出來的一株薄荷。
“喔布加拉提,你們談完了”玩家又火速湊到迎著他們走過來的二人身邊,得到妹妹頭青年的輕應后迫不及待地圍著里蘇特轉了幾圈,像是用氣味確認同伴身份的小動物。
“所以,里蘇特是決定和我們一起行動了嗎”那就要把暗殺小隊其他成員都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