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大樓,首領辦公室。
入眼是暗紅色的地毯,精致華麗的內飾,所有的門窗都緊閉著,唯有微弱的燭火燃著昏暗陰森的光暈,燭臺上向下滾落逐漸干涸的蠟淚,在這里的每一個物件,都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氣息。
“”玩家十指交叉撐著下巴,臉上的神色在隨著火舌跳動變換的光線而明明滅滅,看上去愈發深不可測,玩家沉吟半晌,“所以,為什么不在室內弄個燈啊”
借著蠟燭的光去批文件,玩家感覺自己都快要瞎了。
而且靠近正在燃燒的蠟燭,被火烤得真的很難受啊,怎么沒有辣椒面均勻涂抹玩家全身,再翻面炙烤15分鐘的工序啊
“熱就把圍巾摘下來啊,在室內圍著也太蠢了。”阿帕基根本不理解這種玩家在這種天氣和溫度下堅持戴著圍巾的意義在哪。
難道是什么行為藝術
那也太行為了。
“可惡,這是氣勢啊氣勢,代表我首領地位的象征,紅黑色還可以給人精神上帶來壓力,沒見識的男人懂什么,嘁”玩家不屑地把手里室內裝修設計“墻漆忌用紅黑色,好看卻易多夢煩躁”那一頁合起來。
阿帕基直接上手,把系了個死結的圍巾從玩家脖頸上扯下來,無視玩家不滿地嚷嚷“作為私人秘書對上司也太粗魯了,我要辭退你”的聲音,他不溫柔地拿著濕巾把玩家熱得紅撲撲的臉一頓亂擦。
“哈,求之不得,麻煩您馬上給我訂飛往意大利的機票。”他在敬稱上加重了字音,卻完全聽不出尊敬來。
玩家遠程召回了安室透,估計安室透已經接收到公安傳來關于黑衣組織動蕩的情報,他在通訊中和玩家推脫意大利那邊的交接任務還需要幾天時間。
而每項數據都達到了優秀程度的森先生又在港黑擔任著重要的文職,暗殺小隊的數據達標,但是不熟悉港口黑手黨內部事宜,沒辦法很快接手。
玩家心里的兩個秘書人選暫時都因為各種原因無法上崗,秘書的職位就空出來了。
目前港黑不需要憂郁藍調去做什么,閑下來的阿帕基就被玩家盯上了。
“可惡居然連辭退都沒能威脅到你嗎明明漫畫里沒出息的成年人都很擅于討好上司的。”玩家頗有些可惜地搖頭說道,把阿帕基的臉換在齊木國春的身上,果然很一點都不貼合人設。
“你認為這就算是威脅嗎你給的薪資待遇不錯,但是我的物欲不強,對港口黑手黨也沒什么歸屬感,也沒辦法斷了我的后路,我隨時可以回意大利發展。”
“想要人全心全意的臣服,就得抓住他們的軟肋,無論是用感情、金錢、還是想隱瞞的秘密去脅迫。憎惡也好,被愛戴、被恐懼也罷,這些手段會變成你手里的牌,每一張牌打出去的效果,都會影響到后續的輸贏,聽懂了嗎”
“呃,那個”玩家舉手,糾正阿帕基話里的錯誤,“事實上,未成年人是被禁止進入賭場的。”
“我的意思是,要抓住痛處,恩威并施。”
阿帕基太陽穴附近的血管微突“難道你對馭下之道的理解,只有賣萌,動手打服別人,用錢砸三種方法嗎”
“萌”玩家只捕捉到阿帕基話中的某個關聯詞,不理解地睜大眼睛,雙手壓住臉,再眨眨眼,嘴巴像章魚那樣被擠在一起,“像這樣嗎雖然我對自己的魅力也有那么一丁點的了解,但是靠著長相什么的,還從來沒有考慮過呢。”
“我去當偶像怎么樣,表面上是火到大江南北的愛抖露,私下卻是掌管著黑夜帝國的暗影女王,桀桀桀”
“給我正常一點,不要再扮蠢了,”阿帕基按住玩家的臉使勁
揉了幾下,直到把人晃得暈乎乎地,玩家伸手摸著四周,后退跌坐在轉椅上。
“萌是一種無意識的狀態,向你這種故意的,只能叫做惡心人。”阿帕基冷酷地評價道。
惡、惡心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