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信崩不住了,往旁邊邁了一大步,悶頭去找警部,“警部先生,我這里有一些線索想給你。”
隨著他的走動,人群再次將他埋沒。
身后,公關官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魏爾倫,信看上去不喜歡你。”
“哪有。”魏爾倫看向他,眸里竟透出一絲單純,“他只是在躲緋聞。”
要命了。
照橋信腹誹,
他怎么就惹上了這么一個家伙。
偏偏在惹上的時候毫無自覺,后來復盤的時候才發現了疑點,現在既不敢露餡讓對方察覺,又不能真的和他們鬧掰。
啊可惡不能見心美了好難過
事情發展到最后,照橋信在警察的簇擁下換了個大點兒的房間呆著,作為可能會成為案發現場的錄播室,以及室內的其他人員,都接受了警察的仔細審查。
暫時無處可去也無事可做的照橋信坐在沙發上,坦然的接受著來自各個方向的目光洗禮。
他隨意看向離自己最近的警察小哥,對方蠢蠢欲動的心思已經要掩飾不住了。
照橋信出聲,“要簽名嗎”
警察小哥激動答道,“是,是”
他摸了摸鼻子,“但是現在在工作時間”
“沒關系,你們十來個人圍著我,房間也被封死,除非罪犯開著坦克闖進來,或者提前安置了炸彈,否則我不會有什么危險。”照橋信從上衣口袋中掏出筆,“簽在哪”
直面偶像的幸福感在此刻升上了巔峰,警察小哥對上照橋信專注的視線,在一眾同事炙熱的目光中翻開錢包,抽出一張照橋信的明信片,“請簽在這里,謝謝。”
刷刷的筆尖摩擦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清晰明顯,照橋信聽到了呼吸收緊的聲音,他輕輕把明信片遞回去,并熟練的露出一個營業式微笑。
“六神先生,看上去完全不害怕呢。”警察小哥嘆道,“這可是危及生命的恐嚇信,犯人將惡意裸的展露,放肆的對警方進行挑釁,是個瘋狂的家伙。”
這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室內認真工作的其他幾人悄悄豎起了耳朵,有人甚至好奇的投來了視線。
“因為我相信你們。”照橋信棒讀般念著最合適的臺詞,碎發下的眼睛神情且專注,“要說害怕,時刻與危險戰斗的你們才是最該恐懼的,被你們保護的我,只是擁有了不值一提的勇氣而已。”
這句話在照橋信看來雖然很公式,但并非完全不出于真心。
“哦,哦呼”
不小心發出奇怪聲音的警官羞恥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卻控制不住激動到發抖的指尖,“抱歉六神先生,只是剛剛您看上去實在太有魅力了。”
他的聲音發緊,不知是因熱烈到心尖麻脹的情緒還是其他什么。
被用“六神通深情注視”暴擊的警官捂住自己的眼睛和發燙的臉,又忍不住透過指縫看向端坐的藍發青年,
挺直又不過分緊繃的脊背,交疊的雙腿和搭在膝間的手,微側頭讓視線顯得專注又謙和完美的儀態管理。
“請給我簽名”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剛剛連呼吸都怕吵到人的怪異局促感消失了,此時竟有種距離拉近的熱切。
照橋信把最后一個名字簽到一人的手表上,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一二三四個人嗎
照橋信轉眸,房間門被人急切的推開,
“信”他的好友大步上前,提起照橋信把他牢牢抱進懷里,“你沒事吧我聽說你被暗殺了”
照橋信這不經練的身體被他抱得死緊,要面子死撐著拍了拍他肩,“航,你先放開我,還有,我哪里被暗殺了,我只是收到了預告函而已,對方到現在還沒下手呢。”倒是發射了一顆紅墨水挑釁。
伊達航松開照橋信,身高差距讓他下意識的低頭,脫口而出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