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信盯著導航瞳孔地震,他可從來不干這種笨蛋才會做的事情,這種人設和他一點兒都不沾邊。
面前的景象全然陌生,還透著隱隱陰森的破敗腐壞感,無數集裝箱隨意的疊放著,看上去像是個了無人煙的廢棄場。照橋信回頭,望向剛剛走入的胡同胡同呢七拐八彎的小巷呢
照橋信微微拉下幾分墨鏡,仔仔細細的確認了一遍,再去看失靈的導航,最后恍然的摸上自己的額頭。
生病了,腦混了他究竟是怎么走到這里的。
“你究竟是怎么走到這里的”
恍惚間,好像有人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照橋信頓了兩秒鐘才意識到這并非是自己的想象,而是真的有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向他搭話,他轉頭,又輕輕向上仰頭,墨鏡使他無懼刺眼的陽光,他看到一個坐在集裝箱上身形偏瘦的少年
眼睛就是尺的照橋信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他。
鞋碼合適,布料貴重,漆黑配色十分呆板無趣,但總體上還算合適養眼,不是流浪漢或走失兒童,臉上嬰兒肥還沒退,身材卻很干癟,不是不愛吃飯就是腸胃不好,皮膚裸露處纏著繃帶,可又似乎沒有受傷,這是什么,中二病嗎四眼有個朋友似乎就是中二病。
“聽不懂話嗎”
沒得到照橋信的回應,且感受到明顯審視視線的太宰治看上去有些不悅。
“這里可不是隨便什么人該進的,外圍有警示牌。”
這里是他的“領地”。
港口afia所有人都不會踏足的地方,傳說只要不慎闖入,便會被處以殘酷的極刑,深夜還能聽到風帶來的哭嚎和慘叫。
這是人人畏懼的,港口afia的心操師,里世界最黑暗之人的禁地。
啊,雖然只是傳言而已。
照橋信冷淡道,“導航失靈了。”
“就算失靈了,你已經到了廢棄場的深處了,一路上沒懷疑嗎”
“它給我說前方就是karey。”
karey,照橋信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寶石店。
沒錯,寶石店,
他要給照橋心美買最大最亮眼的寶石雖然這寶石比不上她百萬分之一的閃耀。
“karey”,這牌子的產品代言人一直是石黑祁,但據經濟人先生的隱晦透漏,那位置馬上就是照橋信的了,對方還言沒有人能比六神通更能配上瀾海之言的璀璨。
不,是只有瀾海之言能配上照橋信的璀璨。
他們用了這樣真誠的態度。
照橋信對自己將接到大牌子的代言沒什么特殊的感覺,對他們推崇的瀾海之言也沒有感覺,因為他覺得它太小氣了,小小一顆,根本配不上照橋心美,照橋心美值得比鴿子蛋還大的寶石。
照橋信今天也為自己的審美所感動。
他曾送給過妹妹逼真的小狗圍裙3d印花太逼真了比惡搞還要難看,小狗刀具收放盒小狗的頭上插滿了刀,小狗重量稱不得不說這個也很丑,但是妹妹好像并不喜歡,整個蔫蔫的,最后還是因為一個拿錯的小狗水杯開心起來。
照橋信覺得自己有些失敗,收到karey的合作邀請后他便想,該送個更好的禮物彌補。
“karey”聽到這個名字的黑發少年似乎有些意外,隨后噗的笑了出來,“你挑理由可以不選這么蠢的嗎,那是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區,牌子大到長眼睛的人就能看到。”
好,好毒。
照橋信第一次被這么犀利的言辭懟了。
怎么說,有點兒新鮮,因為他時常是被周圍人捧著的。
“我當然知道。”但被懟了的照橋信還是不服,他一邊體驗著從未有過的憋屈感,一邊興致勃勃的打算好好跟人吵一架,
總有人想過的吧,找個機會和人痛快的吵架,照橋信從來沒和人爭執過,別人看到他那張臉時就輸了。
啊,粉頭發的四眼田雞不算,那個總是纏著心美的混蛋,每次他氣勢洶洶的要找人算賬,四眼田雞都是一副生無可奈的嫌棄表情。
“你當然知道那走到這里的你是像身懷魔法的魔術師一樣直接幻影移形了嗎”太宰治開著諷刺的玩笑,“一無所知的亂竄可是會喪命的。”
“哈”照橋信發現他越來越不客氣,“直接咒人死就過分了,這廢棄場是有主的嗎”
太宰治垂著眸,目光寸寸掃過照橋信被包裹得極為嚴實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