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的力量,我的弟弟。”但魏爾倫聽到了,他摻合道,“我到現在才相信,愛真的是有力量的。能憑借愛意產生力量的我,怎么可能是冰冷的字符式就能組成的或許”他的尾音消散在了空氣中,誰都沒有聽清。
“”
啊這。
照橋信牙酸,中原中也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八隊組長試探道,“所以我們還要打下去嗎”
“啊,已經沒有必要了。”魏爾倫別有深意的看向太宰治,“實話說,我有些累了,現在特別想窩在有暖爐的房間里。”
一陣濕冷的寒風拂過,帶著硝煙的味道,在空中吹了好久風的照橋信裹了裹敞開的外套,終是沒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一聲又讓場面混亂起來,
“六神先生您還好吧,快把外套拉上啊”
“穿我的外套,我的”
照橋信擺擺手,“我只是在找東西罷了。”
“東西”
“一個小狗印花的水杯。”
氣氛陡然變得微妙起來。
太宰治掃了一眼他們,連墨鏡都不需要摘就能從這些人躍躍欲試的神情里明白他們此時最想干什么,他抬起手,“去吧。”
西裝男們騷動起來。
太宰治又加了一句,“誰找到了,有賞。”
“哦”
他們四散開來,“最先找到水杯的一定是我”
“六神丟東西,是六神丟東西”
“啊有沒有可能,我把水杯占為己有,然后和六神先生間接接吻”
“”
那邊的混亂火熱暫且不提,照橋信此時仍然在和自己的認知作斗爭。
要不今晚就買票回去找心美吧哥哥好痛苦,哥哥需要心美的安慰
公關官他們熟練的叫了一隊人清理痕跡,照橋信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魏爾倫的邀約,只想和公關官回劇組遠離這個喧囂離譜的世界。
說起來石黑前輩也是
啊我究竟干了什么啊
照橋信崩潰捂頭。
這岌岌可危的偽裝,這心照不宣一樣的氣氛他們為什么不繼續裝自己的真實身份了說起來好像本來就沒費盡心思掩飾過,難道默認我其實一直都知道的嗎
“六神。”
一聲呼喚打斷了照橋信內心世界的天崩地裂,
太宰治走到了他的面前,嘴邊噙著輕淺的笑意,“看好了六神。”
他收斂起外露的神色,氣息變得危險又冷淡,他的嗓音輕輕的沉了下去,“宮本言澈應該這么演。”
他上前一步,迫于不合適的身高差和環境限制沒有使出那個有些惡俗的壁咚。
太宰治微微垂著眼瞼,眼尾的弧度卻顯得鋒利又薄情,瞳眸虛無且暗淡,似乎在冰冷孤寂的深海里泡了許久。
“我本以為沒有什么能讓我心動,因為這個世界枯燥且無聊,擺我眼前的是糟糕的,透明的,一眼望到頭的,沒有任何期望的人生。”
他的語調沒有過多的起伏,平淡且死寂,和照橋信浮于表面的演繹完全不同。
“原本我是打算就這么混混度日,過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的。”
黑發少年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帶著隱晦的期待,以及難以隱藏的情愫,
照橋信的心率倏地急促起來,分明五官沒有變,但眼前的人卻多了比以往還致命的辨識度。
“直到我遇到了你。”
他把宮本言澈的臺詞,一字不差的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