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用厭惡的眼光看待我們,應該鄙夷的撇過頭,應該大喊大叫的說一定要嚴懲他們才對可是,可是他似乎要寬容他們
“可惡,我早就說了我不想做這種事”
一個年輕人垂下頭,不忍也不愿與灰藍發青年對視,“我受夠了,葬送前程也好,被朋友們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也所謂了,我不要再退縮懦弱下去了”
“我也不想逃避”
“盜竊就算了,我本來只是想拿應有的報酬罷了,根本不想背負人命”
“怎么會有人要殺六神通,抱著這個目的來的我可真該死”
“我為了盜竊世良家的金庫,將他的別墅燒得一干二凈,還綁架了他的女兒威脅過他”
“去年十二月,錫蘭展會上丟棄的那枚戒指是我偷的。我把鑲嵌在它身上的四顆寶石切割做成了另一套首飾,然后賣給了黑市,獲利七千八百萬日元。”
“我我是上個月加入這個組織的,當時前輩對我遞來了橄欖枝,正好我媽媽急需用錢”
他們一句接一句,猶如在描述一本懺悔錄。
照橋信聽得很懵逼,但他要維持住自己的形象,于是用一種格外高深莫測的表情無動于衷般面對著堪稱失控的場景。
屋內的警察們皆是震驚且茫然,“發,發生了什么這些人怎么突然”
“剛剛明明還什么都撬不出來,天塌了都有他們的嘴頂著。”
“難道”
他們把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照橋信,“六神先生,您做了什么嗎”
照橋信“”
照橋信覺得他們誤會的模樣似曾相識,“不,你們也看到了,我才剛進來。”不是他的功勞他不領
“但是的確是從您進來之后,他們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了。”
忽然,有人用恍然大悟的語氣嘆道,“啊原來是這樣”
“”
那名刑警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睿智,“畢竟,他們面對的可是六神通啊”
“”
這種沒什么含金量的理由卻好像給了他們不得了的感悟,“是嗎原來是這樣啊,是因為那是六神啊”
照橋信“”
照橋信“”
等等,為什么我覺得你們今天比以往更加離譜了,是腦補的技能更升一級了嗎
雖然如此,但事情的確稱得上是圓滿解決。
照橋信最后還給他們簽了名,并且應了請求和他們合了照。
直到和他們分別,照
橋信還聽到他們用炫耀的語氣和同伴碎碎念,“是真的哎,都說和六神合影是照妖鏡,不過無所謂了,這張照片我會當傳家寶的,這段經歷也格外難忘啊,哈哈哈”
他轉頭,中原中也正坐在機車上,含著笑意看著他,“走了,那個高層也很快會因為他們的證詞和拿出的證據被逮捕,48如今只剩下殘枝了。”
照橋信向他走去,黑夜仍然死氣沉沉的壓在城市上方,橫濱清冷的海邊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你看上去很喜歡這輛車,中也。”
“啊啊你說這個啊。”中原中也撫摸了一下粉紅機車的車把,指尖愛惜的滑過流暢的車身,“傻瓜鳥送給我的,是他車庫里的最新款,沒想到他能這么大方。”
“挺襯你的。”照橋信忽然說道。
中原中也呼吸一窒,然后僵硬的跨下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喜,喜歡嗎,要不要騎上它感受一下”
照橋信直直掠過了他。
“咦,不上來嗎”
“走路可以鍛煉身體。”
“我看你機車騎得很好,那次沖去藝術館真的非常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