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去玩轉轉椅嗎或者比賽誰爬云梯最快”
照橋信全都拒絕了,然后一個人坐在秋千上蕩到回家。
呵,五官深邃長得漂亮的猴子也是猴子,我不需要和猴子說話。
他極端的杜絕所有人遞過來的好意,扮演起高冷的酷小孩,每天用自創名言洗腦自己只有弱者才需要朋友,只有弱者才會被情感左右,只要冷酷無情,就不會受傷。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是愚蠢的,是空洞的,就連喜愛都帶著令人作嘔的占有欲和惡念,
沒錯,照橋信的中二病來得有些早。
無數次拒絕帶來的效果是顯著的,照橋信成了孩子們眼中無欲無求的獨行俠,一身神秘的東方氣質,擁有著仿佛大人一般的心智這種評價全靠他的臉加分,因為同樣的事跡放在其他人身上,孩子們會覺得他是不合群的外國怪胎。
而用另一種詞來形容,沒有朋友的照橋信無疑是孤獨的。
只是沉浸在酷小孩人設里的照橋信覺得孤獨是強者的標配。或許這也能被稱為另一種意義的孤僻癥
“現在的我,就算是上學也沒有問題。”
出國的第二個月末,照橋信表情寡淡的這樣說道。
媽媽捏了捏他的臉蛋,“可是信,現在已經是期末了,學生們要放寒假過年了。”
以豪情壯志想要進入俄羅斯小學的照橋信蔫了一下,“那等下學期吧。”
日本的新學期開學日是四月,而俄羅斯是九月,照橋信不想再在幼兒園里混,打算直接跳一級。當時只想用知識隔絕外界的他覺得跳級很酷,就適合他這種不屑與同齡人同一步調的“天才”。
而且他對這里與日本完全不同的文化起了興趣,覺得外國的猴子們可能會有趣一些。
新年對于每一個國家來說都是重要的日子,街上大雪紛飛,卻終于有了人煙。裝飾的燈盞,商場的音樂,以及人們忙著為家庭聚會做準備的身影。
但是這一切都和照橋信無關。
他除了陪妹妹在屋子里散步,就是看電視里奇奇怪怪的節目,然后在陽光明媚的時候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穿著臃腫到走路都難受的連體棉服。
但照橋信也會好奇第一次見到的暴雪天氣。
大人們知道那種天氣有多么惡劣,而照橋信只是從未見過能把人的視野都遮住的大雪,他見天色并不昏暗,偷偷跑了出去。
空氣冷到讓皮膚通紅,刺骨的寒風更能吹到他麻木,照橋信站在自己熟悉的小公園里,突發奇想的摘下了帽子,去感受暴雪天的紛雜與寧靜。
俄羅斯地廣人稀,這個城市很大,照橋信并沒有住到市中區,他居住的一帶有些地方簡陋到像是鄉下,沒有漂亮高大的建筑,也沒有濃郁的草木作為妝點,這個冬天看上去只有雪是美麗的。
照橋信在雪中繼續扮演酷小孩兒。
不管怎么看,他那仰頭凝望天空的模樣都非常傻,因為摘下了帽子,他的發絲上很快落下了潔白的冰晶,就連睫毛上也覆蓋了一層白,看上去
像是雪精靈一樣。
意外看到這一幕的少年如此想到。
他靜靜的凝視著光禿的山林間,那串蜿蜒且淺淡的腳印,痕跡的盡頭站著表情冷淡的孩子。
是相較于他們更加柔和的五官,但卻十分耀眼。
雪地反射的光芒會映在他的眼睛里,那雙瞳眸亮得驚人,但里面什么都沒有。
“你的父母呢”一個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這里,又是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