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著說道“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他的目光掃過了另外三個人,心里想著,葉霜清肯定沒有全部說出來。
如果就只是這些事情的話,為什么剛才西門會用那種眼神看著花滿樓呢那種眼神怎么說呢,就好像是有人打他的烏鞘劍的主意那樣。難道
憑借著縱橫情海的經驗,陸小鳳快速地推斷出了答案。他在心里奸笑著,往后肯定有更多的熱鬧可以看了。哈哈,不會無聊了。
葉霜清覺得陸小鳳的笑容看起來很奇怪,又猥瑣又嚇人,她的身子下意識地朝著花滿樓傾斜了幾分。在她的內心深處,在這個世界里,目前她最相信且最依賴的人是花滿樓,盡管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她的動作,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注意到了。一人沉了臉,一人笑開顏,一人額,笑容屬實是猥瑣。
“咳咳。”陸小鳳輕咳了兩聲,“葉霜清,我已經打探到你的仇人是誰了。”花滿樓難得動一次心,自己還是幫幫他吧。畢竟突然多出來這么一個難搞的大舅哥,他也是辛苦了。
于是,陸小鳳就說起了他的收獲。他離開的這幾日,就是到處去找龜孫大爺,再通過他找到大智大通,而后打探三年前在京城動手且殺了四個平民百姓的兩人是誰。
說到了這個,葉霜清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在京城的鬧市中心動手。到底是誰,仗著武功高殺害了原身一家四口。到底是誰,間接害死了原身。一家五個人,就這么被輕描淡寫地斷送了。六扇門查不到人,他們也沒有出現過。
原身的四個父母就像是被風吹走的四片葉子,無足輕重。可那是四條性命啊,真的無足輕重嗎不是的,他們在原身的心中重過一切。正是因此,她又知道自己報不了仇,在一日日的絕望中放棄了自己。
葉霜清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身體里殘存的絕望和痛苦將她給淹沒了。要不是她從小樂觀,恐怕就要步上原身的后塵了。所以,她是一定要為原身一家五口報仇的。
陸小鳳的臉上帶出了幾分難色,“他們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殺人償命,律法如此,天理如此。”葉霜清好像又回到了那種絕望痛苦的情緒之中,眼眶忍不住泛酸,“我不管他們是誰,他們殺了人,絕對不能就這么草草了事。我的四個家人,也不能就這么白白死了。”
花滿樓想要伸手安慰葉霜清,卻又發現自己沒有那個資格。他只能為她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了她的手邊。
葉霜清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杯子,對花滿樓露出了一個勉強且難看的笑容,“多謝花公子。”
陸小鳳嘆了一聲,說道“葉霜清,你確定你下得去手嗎你真的可以嗎”
他們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在愛意之中長大的姑娘,在對待他人的時候也滿含著善意。她從未涉足過江湖,手上也從未沾染過鮮血,甚至連殺雞殺鴨都不會。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真的下得去手下人嗎
葉霜清一頓,垂眸不語。她真的能夠下得去手殺人嗎甚至她請人的時候,能夠理直氣壯地說出幫她殺人這個請求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一時之間,她心亂如麻。
西門吹雪說道“那么,我來幫你。”不過是殺人而已,殺的還是有罪之人,于他而言,根本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