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清迷糊地覺著自己好像在飛,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是不可能會飛的。畢竟這可是科學世界,她怎么可能會飛呢哦,不對,她穿越了,傳到了武俠的世界,這里的人會飛。
不過她既不會武功也不會輕功,所以她是不會飛的。所以,自己是在做夢吧
可是為什么做夢的時候這么疼,骨頭疼,疼到了骨頭縫里面。而且她覺得自己好熱,渾身像是置身在火堆之中一樣,又熱又疼。嗚,這個夢為什么這么難受,她什么時候才能夠醒過來啊。
疼著疼著,葉霜清就覺得自己的骨頭里好像生出了什么一樣。她該不會是要死了吧,不然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錯覺
“花滿樓,花滿樓,花滿樓”葉霜清還記得自己不在原來的世界,還記得自己在哪里。她的嘴里不由得念著自己最信任的人,因為她的心里滿是恐慌。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好疼,真的好疼啊。
“我在,我在這里。”花滿樓握住了葉霜清的手,滿臉都是心疼。他轉過頭,看著正在診脈的人,“簡齋先生,清清她到底如何了”
張簡齋有“一指判生死”的稱號,但此時卻是用了四指來為葉霜清診脈。“奇怪了,依照她的脈象來看,分明就是最普通的風寒。老夫方才的那一碗下去,她應該就已經安然無恙了才是。”
“可是她沒有好,反而越來越燙了,還一直喊著疼。”花滿樓聽著葉霜清神志不清地喊著疼,喊著自己的名字,怎么都做不到冷靜。如果連張簡齋都束手無策的話,是不是她就
花滿樓不敢去想那種可能,也不愿意去想那種可能。
“事到如今,先給她退燒。”張簡齋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了一瓶藥丸,“若是再燒下去,再好的人都要燒成傻子了。”他倒了一顆藥丸出來,塞進了葉霜清的口中,又捏著她的嘴巴給她灌了一些水,強逼著她咽了下去。
“簡齋先生,請您盡力。”花滿樓感受到握著自己的手的力道,一顆心已經被恐慌給占滿了。
難道,他真的要這么失去她了嗎他甚至沒有和她說明白自己的心意。才剛覺得他們的未來有可能,他就要失去她了
“老夫會盡力的。”張簡齋對于葉霜清的病情也是很感興趣的,自然會盡力的。
花滿樓握緊了葉霜清的手,小聲道“莫怕,你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只是不知道這怕的人,到底是葉霜清還是他自己了。
一旁的張簡齋看到花滿樓這失態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孤身一人至今幾十年了,一直都看不穿這人間情愛一事。只知道情愛可以讓人變得不像他自己了,就像是花滿樓,他是多么清風朗月的一個人,如今卻是滿身的惶惶不安。
他甚至聽見了花滿樓的祈求,祈求上天讓床上的姑娘好起來。一個從來都不信神明的人,如今卻祈求神明的垂憐,怎能讓他不嗟嘆呢
張簡齋心想,便是為了花滿樓的這份癡心,自己也一定要盡全力將這位姑娘給治好了才是。
只是事情出乎張簡齋的意料之外,第一日里燒得糊里糊涂,嘴里一直喊著疼,眼看著已然奄奄一息的人,在第二日的時候,燒退了,脈象正常了,臉色也紅潤了起來了。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脈象上也說此人的身子康健,半點問題沒有。
怎么可能呢便是再好的大夫,都不能夠讓一個人在一日徹底好起來,更何況原本葉霜清的脈象是無藥可醫的那種了。張簡齋又想著會不會是自己給的藥丸起了作用,但自己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那就是單純的退燒藥丸,沒有任何特別的。“不對啊,怎么會呢,嘶,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聽著張簡齋這一連串的話,花滿樓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簡齋先生,是不是清清的病情惡化了她是不是”后面半句話,他根本就說不出來。
仿佛只要不說出來,他所擔心的就不會成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