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人說的很誠懇,但是葉霜清總有一種他在撒謊的感覺。于是她便皺著眉看他,也不出聲。
“有味道。”花滿樓在看不見的那些年里面,耳力出眾,但其實他的鼻子也很厲害。此時他就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是這里原本沒有的味道。他看向地上那個自稱朱朗的人,“好像是什么膠的味道。”
“膠”葉霜清想到了一件事情,“七童,你檢查一下,看他的臉上是不是戴著人皮面具。”她忘記在哪本武俠小說里看到過了,說是易容的人會用一種膠將面具粘上去。
嗯,鑒于她看過的書太多了,實在是不記得這本書是哪本書了。但是現在試試又沒關系,錯了就錯了唄。
“好。”花滿樓蹲下來,仔細地為“朱朗”檢查,果然被他發現了破綻。他手上一撕,就把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了。面具底下的臉看起來很是普通,大街上走過去都不會有人留意的那種。
只是,不管是花滿樓還是葉霜清還是玉羅剎,都覺得有些違和。
玉羅剎說道“繼續。”
花滿樓繼續檢查,而后居然又發現了破綻。他連連揭下來三塊人皮面具,這才露出了朱朗的真實樣貌。玉面朱唇,姣姣勝女子,眉眼之間門帶著似有若無的邪氣,看起來亦正亦邪。
玉羅剎挑眉,“你倒是好手段,能夠貼上這么多面具。”便是他,也是平生僅見。
王憐花笑著眨眨眼,“過獎過獎。”他明明被制住了,也明明動彈不得,性命都掌握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門,卻是沒有半點恐懼,反而鎮定自若。這份鎮定不是裝出來,是他的心本就如此。
“千面公子王憐花”葉霜清突然沖口而出,“你不是朱朗,你是王憐花。”他可真是會編名字啊。
白云飛是云夢仙子和白飛飛合起來,朱朗是朱七七和沈浪合起來的。對于王憐花編名字的能耐,葉霜清是真的服氣。很好,他把自己最在乎的幾個人全都劃拉了一遍。
王憐花不再將目光放在玉羅剎和花滿樓的身上,而是看向了葉霜清。“你見過我不,你沒有見過我,否則我不會不記得。你是知道我。”他的語氣十分肯定。
在被這個不知名的高手王憐花不知道玉羅剎的身份抓進來后,王憐花注意到的就只有他和花滿樓。一個是武功高強的未知人士,一個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他當然要更注意他們。
至于葉霜清,在王憐花的眼中,就只是和花滿樓感情好的一個美貌女子罷了。他見過不知道多少美貌女子,他自己也是容色過人,所以容貌在他這里不算是稀罕物。
但是等到葉霜清認出他了以后,王憐花就知道她不同了。這女子,倒是有些意思。
其實說來,她有些像朱七七啊,剛才就是她阻止了她爹殺了自己。王憐花心想著,善良且明朗,如同天上的太陽一樣,讓人心向往之。
玉羅剎陰森森地說道“你若是再看下去,我就剜了你的眼睛。”什么狗東西,敢這么盯著他的女兒看。
盡管他看出來王憐花看葉霜清的眼神并無惡意,只有探究和好奇,以及不知道哪里出來的懷念。但是,玉羅剎就是不允許別人這么看她。
“爹。”葉霜清趕緊上前,用雙手拉住了玉羅剎的胳膊。不然的話,她怕她這個便宜爹真的要動手剜了王憐花的眼睛了。
花滿樓起身,退到了葉霜清的身邊,“不知王公子到桃花堡所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