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的話,他當然要詳細說,但是不行。他下手可沒有留情,比當初對付雷純和汝陽王還要狠。他若是詳細跟她說了,指定要嚇著她的。
在玉羅剎的心中,他的這個小棉襖是個純良的乖孩子,和西門吹雪全然不同。既然可以,他不想讓她知道太多血腥的事情。
“哦。”葉霜清悶悶地應了一聲。這兩日來,她都問了好多次了,但是便宜爹就是不肯說過程。唉,好可惜哦。
她沒有看明白玉羅剎的心思,但是花滿樓卻是看得清楚。“清清,你不是準備今日給爹熬湯嗎我們該開始準備了,不然趕不上晚飯。”
“對吼。”葉霜清猛地站了起來,“爹你等著我們,晚飯時候見。”說罷她就拉著花滿樓,風風火火地往外沖了。
玉羅剎笑了笑。他這個女兒啊,永遠這般有活力。
吃完了糖水,玉羅剎將碗放在了桌子上,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他的眼底仿佛在醞釀著風暴,駭人得很。“出來。”
有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從屋頂落下,單膝跪在玉羅剎的面前,“屬下參見教主。”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玉羅剎的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點著。
想到了蕭十一郎和沈璧君,他的內心就是一陣煩悶。這兩人倒是真的有很膽子,一個用武功欺負他的女兒,一個用語言和行為來惡心他女兒。他自己舍不得打一下的女兒,叫人給欺負了,這讓玉羅剎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來
要不是這兩日葉霜清時時奉承,他早就忍不住開殺戒了。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不怕死的鳥就更多了。玉羅剎的眼底浮著冰冷的殺意。
黑衣人感受到玉羅剎的不耐煩和殺意,心不由得抖了抖。不過他知道教主向來最是厭惡膽小之人,所以沒有敢表現出來分毫。
他恭恭敬敬道“屬下已經廢了蕭十一郎的武功和四肢,給他解了毒,還給沈璧君吃了藥。此時,他和沈璧君正在被送往大蒙國的路上。”
這是玉羅剎的意思。
既然這兩個人一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模樣,那么他就發發善心,成全他們。在大夏朝境內,他們會被人議論,但是離開了大夏朝就不一樣了,他們就不會被人議論了。
只是同樣的,他們也會離開所有的親朋好友,再沒有人能夠幫他們。
被廢掉了武功的蕭十一郎比一般男人還不如,他不僅做不了活賺不了錢,還會是沈璧君的拖累。就看著沈璧君到底有多愛他,愿意帶著這么拖累多久了。
不過玉羅剎覺得,大概也不會有多久。他給沈璧君吃了藥,五年內,她的容貌都是丑陋不堪的。她再無法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來讓人幫助她,現在她就只是一個柔弱的千金大小姐罷了。
這樣的沈璧君,還拖著一個廢人一般的拖累,他們的愛情能夠有多久呢玉羅剎冷笑了。
一個不食人間疾苦的閨中大小姐喜歡江湖浪子的瀟灑不羈,那么他就毀了這份不羈,讓他變得普通,讓他成為累贅,讓他的身上再沒有半點光環。
一個在江湖混跡的男人對貌美如花、性情純真的大小姐一見鐘情,甚至想要拐帶已經成了婚的她。那么他就讓這份美貌消失,讓這份純真在生活的磨難之中退去,讓她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女子。
他們被扔去了大蒙國,那是一個漢人不如牛馬的地方。有手有腳的漢人在那里都未必能夠活得下去,如今這大蒙國內亂,生活就更是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