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路上,他和花滿樓相談甚歡。又或者說,他沒有遇見過向花滿樓這般的人。若真要說君子的話,眼前這人才最是配得上的。
說了這話以后,一直在找船的葉霜清當即轉過頭來,“那是當然啦,我家七童的品行是最最好的。”
楚留香臉上的笑容帶了點戲謔,“的確如花夫人所言。”
花滿樓有些赧然,“我在家排行第七,是以她會這般稱呼我。”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不要這么看人
和葉霜清待得久了,花滿樓也學會了吐槽。
“原來如此。”楚留香笑笑,而后換了一個話題。
“他們在那里”葉霜清的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艘游船,“是我們剛才看到的船。”
太好了,終于找到了這樣想著,葉霜清又把帷帽給戴上了。剛才戴著帷帽都被閃了眼,要是不戴的話,說不定會被閃瞎眼的,那不可行,她很愛護她的眼睛的。
同樣的,花滿樓也戴上了帷帽。他的這雙眼睛得來不易,他還不想失去。更何況,清清還在他的身旁虎視眈眈呢。
楚留香還以為他們是不想見生人,便解釋了一句,道“無花大師是一個出家人,是不會在乎你們的容貌的。至于馥櫻姑娘,她也不在意,你們盡可以自在些的。”
葉霜清幽幽地看著楚留香,即便是戴著帷帽,她的目光也滲人得很。
楚留香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而后問道“敢問花夫人,在下可是有什么說錯了的”
“沒有。”葉霜清幽幽地嘆了一聲,“我們不是不自在,只是擔心被馥櫻姑娘的容貌給閃到了。”
奇了怪了,這個世界的人好像就沒有被閃瞎眼的苦惱。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對于這里的人的保護世界奇奇怪怪的,連這里的人也奇奇怪怪的。
楚留香不解其意。
花滿樓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香帥不必在意,這是我二人的習慣所致。”雖然并不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很顯然需要一個善意的謊言。
“原來如此。”楚留香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只是他相不相信的,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了。
大概是無花也看到了這艘船,他們的船速度就慢了下來,直到兩艘船慢慢地靠在一起。
楚留香率先飛了過去,花滿樓帶著葉霜清緊隨其后。
“楚留香,果然是你。”無花右手捏著念珠,姣好的面容上帶著幾絲笑意,“也就只有你會攪人好事了。”
楚留香笑著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無花大師不會見怪,這才敢放肆的。”
無花笑笑,而后將目光投向跟過來的兩人,眼帶疑惑,“這二位是”
“這位是花滿樓,這位是他的妻子葉霜清,他們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楚留香笑著為無花介紹這兩人,又轉頭看著他們,“這位便是無花大師了。”
花滿樓的眉毛微微一挑,道“見過無花大師。”
葉霜清不想說話,就默默地站在花滿樓的身邊,把自己當啞巴。反正呢,她就是個來看熱鬧的,不說話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