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發少女這么和甚爾強調,又好像有點在鬧不知名的脾氣的同時,鼓著臉頰的少女伸手比了比自己和黑發男人之間并不算遠,但對于情侶來說又實在不算近的距離,又抬頭看看他那張噙著一點笑意但看上去就很不真心的臉,泄氣一樣呼出一口氣。
她眨眨眼,即便知道他不在意,還是忍不住和他解釋起來“我剛剛其實的確想和她們說甚爾你是我的男朋友的,但是我們看上去完全不像情侶欸,我又怎么說的出口嘛”
雖然話說的理直氣壯,但她的語氣卻軟綿綿的,像在撒嬌一樣。
禪院甚爾本來對這件事不怎么感興趣,然而她這么說了后,他倒挑起了眉,像是覺得她在找借口,又的確有點困惑,帶著點微末的好奇開口問道“怎么不像”
他頓了一下,想起剛剛她的視線,又看看旁邊正巧路過的情侶,嗤笑了一聲“噢,我懂了,要牽手才像”
他話還沒說完,甚至還沒伸手,景山娜娜就先他一步牽住了他,少女的手比他短了快一個指節,實在太細太瘦,因而不能完全握住他的手掌,于是她只好將指尖輕劃過他的手背,轉而輕勾住了他的手指晃了兩下,在禪院甚爾垂眸看她時開口問“是嗎甚爾覺得這樣就是像嗎”
雖然是疑問句,卻說得很像否認。
因而,即便無意爭論像還是不像,禪院甚爾依舊垂眸看向了他被牽住的手,復又俯視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少女,手機店內的燈光太亮,將她白皙的臉照的過分白,緋紅的眼卻過分亮,灼灼的,帶著笑,有點認真地看他,卻如同她牽著他手的動作一般沒什么旖旎。
很快,像是覺得這樣對視很傻,本有很多話要說的景山娜娜不太自在地抿抿涂了唇彩的嘴唇,牽著他的手松開后攤在他們之間的半空中很快又收攏,垂到身側,她聳了聳肩,說“你看,不像吧就是沒有感覺啦,我和甚爾之間還沒有情侶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因此即便牽手也像是假的,是騙不過別人的。”
禪院甚爾并感覺到那種不像,也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當然,他也并不太好奇這是什么,他只是將視線在景山娜娜臉上掃了一圈,又看向旁邊牽著手黏在一起的情侶,沒發現自己和他們有什么不同。
非要說的話,就是沒他們那樣時時刻刻都想貼在一起罷了。
然而如果景山娜娜想,他也可以基于自己小白臉的職業素養裝出那副樣子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她想要的應該不是這個,因此,他只挑挑眉,問“除此之外還有嗎”
“還有”金發少女咬了下嘴唇,微微蹙起眉,好像在回憶著什么,很快給出了回答,“看喜歡一個人時的眼睛和看不喜歡一個人時的眼睛是不一樣的,區別很大,一看就能看出不對勁。”
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但甚爾覺得她只是在說無意義的回答,因為形容不出來所以只能用模棱兩可的車轱轆話敷衍,他心里發笑,臉上還顧及她一點面子沒有嘲笑的太明顯,只挑挑眉,又問“那區別在哪里”
這個問題問倒了景山娜娜,畢竟她只見過別人戀愛,自己又沒戀愛過,當然也沒辦法仔細觀察這種不同,用甜蜜不甜蜜來形容又太浮于表面,因此她一時間說不上來,只好咬咬嘴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總而言之,反正不是我們這樣。”
禪院甚爾盯著她,此刻似乎在思考什么,然而其實并不需要思考,也沒必要思考,因為他即便不知道愛是什么,這小丫頭說出來的有關愛的形容在他看來也都太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