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在想螃蟹,也有可能是魚頭,幸村精市覺得這樣的腦回路多少有些交流障礙,便打算直接哄她去睡覺。
“難受嗎明理”
明理搖搖頭。
“你的房間是哪個”
明理指了一個屋子。
鵝黃和淺綠的色系搭配讓整個房間呈現一種溫柔的春意。
幸村精市幫她脫掉了兩層外套,明理在里面穿了一件半長的棉裙,他琢磨不清棉裙里面是否還有衣服便不敢再脫了。
“先這樣睡一夜吧,”他這樣和她商量,“或者一會兒你自己脫掉。”
明理聽到脫掉便抬手去拉裙子側面的拉鏈。
“不是現在,”幸村精市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制止下一步動作,“不過你想現在就睡那我出去。”
明理又抱住他搖搖頭。
“有什么東西一直在響。”明理開口。
“什么東西”幸村精市聞言注意了一下房間里的動靜,窗戶都緊閉著,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這里,”明理指了指他的心臟那處,“好響好響,為什么”
幸村精市微愣,隨后對上她迷茫的眼神就忍不住笑了,他低聲笑了一會兒才又說:“因為你吧,明理。”
“因為我”指著他胸前的手換了方向指了指自己。
“嗯,因為你。”
比之十四歲那年靈魂失控的狀態好了很多,但是依舊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或許因為從來沒有和同齡女孩這樣親近過吧,他這樣想。
兩個人很安靜的抱了一會兒,幸村精市以為她睡著了,正想把她抱到床上,明理突然先他一步向后推了他一下。
幸村精市沒有防備直接坐倒在了床上,隨后明理便撲過來。
這下完全失控了。
她眼神迷離,跨坐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越靠越近。
可能是一瞬間也可能是很久,世界幾乎靜音,又是熟悉的頭昏目眩的感覺,分明是運動員卻突然接受不了這樣的心臟超負荷。
要死了一樣,要死掉了。
在最后的時刻他極力保持頭腦的最后一絲清醒,微微側頭,于是唇角被落下了很輕的一吻。
不知道是頭腦不清醒的一時興起還是其他原因,她只親了一下便抱住他不再動,在他耳邊笑幾聲,開始說明天想去游樂場之類的。
此時她的話語比剛才有條理多了,但是他卻覺得一句都聽不懂。
偶爾午夜夢回的時候是會想的,會想起來那一日的黃粱一夢,如同水中星月,風一吹就只余下一些破碎的光影。
又是一個夢吧,就算不是夢也遲早都會醒的。
“明理,”他抬起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以防她亂動,“你想過我嗎”
“好想的好想的”明理趴在他的肩膀上點點頭。
幸村精市稍微使力拉開一點兩個人的距離,女孩的狀態還同方才一樣,臉色粉紅眼神飄忽,顯然還是醉酒的狀態。
他沒忍住輕撫上她的臉頰,發現溫度有些高,醉了之后真的很上頭呢。
“我偶爾會想你長大的樣子,但是你比想象中的還要漂亮的多。”
“上次給你畫的小兔子有看到嗎明理”
“太匆忙了只找到了彩鉛,這次再畫一張吧,兔子也會喝醉嗎”
“兔子吃草”只聽懂了一個詞的明理接話。
他笑了笑,然后看了她一會兒,在明理快要支撐不住又想趴在他身上時微微湊近。
這次換他,很輕很輕的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
“明天也記得我好嗎”
不記得也沒關系,那我們下次再見吧。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