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學還在家里面住的時候,在一個人的臥室里面一起趴在床上看恐怖片是常有的事。
但是看到某些情節卻不是很常有。
一開始炮灰男女主在接吻還算正常,男主開始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女主脫了一件衣服也不是不可以,等她又脫了一件,也是最后一件,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出來了,明晃晃的連個碼都沒有。
明理條件反射看向幸村精市,他面不改色甚至還吃了一顆櫻桃。
察覺到她的目光則看過來,“怎么了姐姐”
明理迅速搖搖頭,只要像他一樣面不改色那么在場就沒有尷尬的人。
幸村精市沒什么特別的表示,不知道是否察覺了明理的小心思,他只是拿起面前的櫻桃投喂她一顆后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屏幕上。
櫻桃好甜明理咽下櫻桃也繼續向屏幕看過去,然后“咳咳咳咳”
這一看不要緊,怎么吃一顆櫻桃的功夫男主也脫完了找的不是恐怖片嗎鬼呢鬼呢,不出來管管嗎
明理自認境界和幸村精市實在不是一個等級,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氛圍,就算在場四個人只有她一個人尷尬,也只能迅速起身在幸村精市疑惑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跑向門口,“我去上個衛生間”
等她洗了三遍手,照了六次鏡子,感覺時間再怎么樣也肯定已經過了尷尬的那一段,親愛的鬼鬼主角大概要出現的時候明理終于決定回去。
等她信心滿滿的趴回床上,只見畫面還和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明理
她震驚的表情太明顯,幸村精市則體貼的解釋“怕姐姐錯過重要的場面所以先暫停了,聽說這部有些推理情節。”
他面色坦然,表示等同伴一起看電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而明理幾乎無法理解他在說什么可怕的東西,如果他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在這種無用的地方體貼那他就不是幸村精市了。
太可怕了,比恐怖片和不可描述情節更可怕的是殺人于談笑間的弟弟。
至于為什么是殺人,等明理硬著頭皮即使捂住眼睛也能聽到聲音終于等過了這漫長的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八百遍,尷尬程度不亞于國中那年被發現不可描述讀物,不,完全青出于藍勝于藍。
而幸村精市全程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淡定的如同在看風景紀錄片。
后半場連最恐怖的場面都無法嚇到明理,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這上面,實話講,就算曾經看過漫畫,但是真人的真槍實戰絕對是第一次看,沖擊力是漫畫完全不能比的。
更重要的是,和弟弟一起看,沖擊力直接指數函數般增長。
等兩個小時的電影終于結束,明理還沒從尷尬中緩過神,幾乎不敢看幸村精市,只想迅速回自己房間。
但是她剛起身起到一半就突然被拉回去,不偏不倚倒進了某人懷里。
兩個人離得太近,明理已經可以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莫名的她感覺他的眼神帶著一種赤裸的直接,讓人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怎怎么了”她小聲問。
他看出了她的局促,很輕的笑了一下,然后在明理越來越緊張的眼神中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姐姐,我想吃,櫻,桃。”
那天很晚才能睡。
后來的一個月明理都不和他一個屋子里看恐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