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的是,搜查一課剛好和爆炸物處理班那邊一起聯手解決了一次綁架事件,此時正開車返回警視廳,去報案的保安一出門就攔住了警車。
不到三分鐘,警察就訓練有素地將會所數個出口全數封鎖住了,隨后,知道了死者身份的媒體又給這個會所加了一層防護罩。
想走都走不了。
三人只好立刻上樓,趁著媒體還沒有出現在后方,從不允許外人踏足的三樓樓梯窗戶翻到了旁邊套房的露臺,又撬窗戶躲進了套房客廳,暗暗觀察下面的情況。
外面,一個黑色卷毛的爆炸物處理班警官迅速指揮自己的隊員守住了各個出口。
看見自己的好友松田陣平比警校時成熟了不少,作為爆炸物處理班的隊長,帶領的人也訓練有事,認真工作時格外靠譜,本該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如果此時此刻,波本和蘇格蘭這兩個昔日好友沒有在臥底當犯罪分子,還被對方帶領的人團團包圍在樓上的話。
波本捂住自己的額頭,沖其他兩人打了個手勢。
我先把情況發給琴酒。
再在這里待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他們剛才情急之下躲進來的這間套房明顯有人在住,四舍五入這就是私闖民宅。
簡直太可刑可拷了。
在短信發送成功的半分鐘后,原本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三人瞬間警惕起來,幾乎是同步轉頭,向套房里面的臥室處看去。
鈴聲確實是從這里面傳來的。
聽著流暢的鋼琴聲,波本沉下面色,考慮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這里只有他和蘇格蘭的話,他們兩個作為公安的臥底自然不會對套房內無辜受牽的房客下手。
但是現在,萊伊那個冷酷無情的組織成員也在,如果套房里的客人被吵醒,來客廳發現了他們,萊伊那家伙肯定會下手滅口的。
該死的萊伊
他這樣想著,殊不知旁邊,作為fbi臥底、代號萊伊的赤井秀一也在想同樣的事情。
如果套房臥室里的客人被吵醒后,來客廳發現了他們幾個波本和蘇格蘭肯定會下手滅口的。
絕對不能讓無辜客人被組織成員滅口這種事情發生。
三個分別來自于兩個不同警方的臥底互相看了看,腦內的想法在此時此刻重合在了一起。
只要里面的住客不醒,他們找機會撤離就不會讓組織的人盯上對方。
可惜事與愿違。
在鋼琴曲鍥而不舍的響起第二遍時,臥室終于傳來了一陣子衣料摩擦的聲音,顯然里面那人已經醒了。
在電話響起又被掛斷后,第四次終于被接通。
隨著電話被接通的提示聲,一道略帶沙啞的清亮聲線從臥室傳來,帶著股濃濃的怒氣,“你知道現在什么時間嗎”
靠墻屏住呼吸的波本下意識看了看墻面上的掛鐘。
凌晨三點過。
即使是最黑心的工廠,現在也應該是員工休息睡覺的時間。而比黑心老板還黑心的琴酒,卻讓他們這個時間來做任務和見新同事。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幽幽嘆出一口屬于被壓榨者的氣來。
里面的對話仍然在繼續。
“既然知道,那么請問勞模先生。”又是一陣響動,那個年輕的男人似乎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快用腳觸碰到地板,在合攏衣服時還不忘刻意用敬語,對著電話那邊冷嘲,“您是不需要睡眠嗎”
細微的鈴鐺聲響隨著他的動作從里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