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陌生的男音,一個穿著浴袍的高挑身影朝這邊走來。
來者披著長發,似乎剛剛劇烈運動過,臉上是尚未退卻的潮紅,被汗水打濕的發絲凌亂地散在額間頸側,走來時,他正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額間的汗水,浴袍寬大的領口和不算長的下擺讓身上所有痕跡都展露無疑。
長發女孩僵在門口,她扭頭看了看安室透臉上僵硬的笑容,
又扭頭看了看往這邊走來的男人,開口時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對、對不起打擾了”毛利蘭瞬間漲紅了臉,連連往后退了幾步,“總之,麻煩安室先生還有里面那位先生一會兒到大廳集合”
說罷,趁著尚未和里面那人對上視線,在對方朝這邊看過來之前,她迅速關上了門,同手同腳地朝著樓下走去。
那、那是安室先生的愛人嗎怪不得他看上去一直對來咖啡廳搭訕的女孩子都不感興趣的樣子。木山先生好像說過酒莊周圍有著名的情人湖,難道他是專門請假來和愛人約會的
但是
想起自己剛才慌亂當中看見的,那個陌生男人脖頸和腳腕上嚇人的指痕,毛利蘭皺了皺眉頭。
對自己愛人會這么粗暴嗎但安室先生平時那么溫和會照顧人,也不像是會對愛人這樣的人
套間內,幾乎同步想到剛見面時被兩個警察找上門來的尷尬場面的兩人半響都沒說話。
這是什么昨日重現嗎
“你怎么還沒有走”池川奈額頭上青筋都快暴起來了,他就去浴室換了個衣服,把束起的馬尾解了下來,一出門這個閑不住的家伙就再次創造了新的誤會。
“你不是說一會兒有人來送東西。”確實打著趁對方換衣服的檔口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新情報這個算盤的安室透目移了一下,“我還以為是這個。”
兩個新一輪留言受害者一個開了門,一個要求對方一會兒開門,發現誰也怪不了誰后,他們又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同步跳過這個話題。
“死的是龜山那個家伙。你干的”用毛巾擦著額頭上的薄汗,想起那個女孩話中熟悉的名字,池川奈第一時間轉頭看向旁邊的安室透,“剛才不是說了別在這里動手嗎。”
“不是我。看來那個家伙的人緣也不怎么樣,這么多人趕著來殺他。”
“奇怪了”池川奈低低嘟囔了一聲,“怎么感覺有你在的地方就會發生命案。”
四年前的那一次,好像就是波本去竊取u盤的時候剛好趕上官員被毒殺,才牽扯出之后的一些列事端。
這次也是上午波本才和龜山健三接觸過,下午對方就死了
所以波本其實是這種倒霉體質嗎所到之處都會有案件發生什么的。
金發黑皮的男人臉上本就很淺的笑容一僵。
不,這件事,你不如去問問樓下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