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所以才會在房間里準備醫療箱。”江戶川柯南仰著頭看向那人,鏡片忽然反出一道光,“請問安田哥哥,你當時參加的是什么社團”
“攀巖社。”沉默許久后,安田智開口道。但是很快,他轉過頭來看向幾人,臉上絲毫不見被指正的慌亂,“但是總不能因為我參加了攀巖社,就說是我做的吧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拿了我的繩索和設備之后行兇的啊,攀巖這一段墻面又不是什么高難度的東西,只要想做幾天之內就可以學會。”
“看來安田智先生很有經驗,知道那一段墻面有很多管道和外部裝飾可以踩,所以比較容易嗎”安室透笑瞇瞇地接話,在對方惱怒之前,他又問出了下一個問題,“我記得你之前穿的并不是這雙鞋,是在晚餐之前回臥室換了嗎”
安田智一愣,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注意到這種事情,臉上閃過幾分慌亂,又很快控制住了,“是,因為我不喜歡之前那雙鞋的款式,所以回房間換了鞋子,這有什么問題嗎難道因為換鞋就要被懷疑成兇手”
“當然不會,但是如果你換掉的那雙鞋子上面有血跡的話,那嫌疑就大了。”
金發黑皮的男人瞇起眼睛,看向對方,“為什么突然換鞋,恐怕是因為等你回到房間之后才發現,自己的鞋子上面濺上血跡了吧而且應該不是在鞋底的位置,要不然死者的房間內肯定也會留下鞋印。是在鞋子上方的位置,所以你才等到了房間之后才察覺。”
“你別血口噴人,就算我鞋子上有血跡又怎么樣,也許是哪一次父親受傷時我不小心沾到的,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我”
說到這里時,安田智一愣,猛然想到些什么,隨后他猛然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也反應過來了吧”安室透略微瞇起眼睛,“在回房間擦拭鞋面時,上面明顯被剮蹭掉一點的血跡。恐怕是在從陽臺攀爬到三樓的時候,鞋面蹭到墻面蹭掉的,雖然你已經將窗沿位置的血擦掉了,但是卻忽略了一個很偏的位置。”
本來這種沒什么人來的房間,連外面下方的窗沿都是一塵不染的就很奇怪,像是剛剛被人出于什么目的擦拭過一樣。
“碰巧貼在這上面的血跡很特殊,只要把血跡的圖案形狀和你的鞋子進行對比,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年輕男人張了張嘴,再也無力反駁,只是低下頭,錯開了和其他人的視線。
“怎么會這樣”毛利蘭退后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向眾人視線中央的安田智,“安田社長不是安田先生的父親嗎為什么會”
“我想,安田社長應該不是安田哥哥的親生父親才對。”
一道稚嫩的童音在昏暗的客廳當中響起,原本看向被指認為兇手的安田智的幾人下意識轉頭,看向沙發旁邊的男孩。
“因為安田哥哥之前說過,你小時候和朋友聯系都是用去把寫了東西的紙條放進朋友家信箱里的這種方法。但是緒芽姐姐之前說,安田社長從二十年前就住在這里了,如果這樣的話,應該沒辦法這樣和朋友聯系才對。”他仰著頭,認真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所以說,安田哥哥小時候一定不住在別墅里。”
“但是,就算只是繼父安田老爺對你和夫人一直都很好不是嗎”緒芽女傭咬著下唇,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你怎么能”
“對我很好別開什么玩笑了。”安田智冷笑了一聲,捏緊拳頭,“都是騙人的幌子,我曾經也以為他是真的對我很好,甚至真的很感激他,因為他在我的生父被公司破產帶來的高額債務逼到自殺后,幫我們還清了債務,又一直很照顧我們。”
“甚至一直到他和母親結婚的時候,我都很高興。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之前那些不過是為了母親和生父留下的那些東西裝出來的樣子,等都得到手之后,他就每天對我們打罵不休,還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對家人很好的樣子。”
說到家人這個詞,他表情都扭曲了一下,“甚至甚至我最感激的,那段在最灰暗的時候對我們的照顧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這個家伙才是逼死我生父真正的兇手,利用合同漏洞讓他欠下了一屁股債務,把他逼到自殺的地步。
然后又擺出一副同情的樣子來照顧我們真讓人惡心我居然還叫了自己的殺父仇人這么多年父親”
“當年居然是他”安田小百合整個人都往后栽了一下,扶住后面的墻面才堪堪站穩。
“就是他,在我殺他之前,他親口承認的。用一種炫耀一樣的口吻我再也無法忍受了,特別是在我發現,他最近惹上了什么麻煩,四處借款欠下了一堆債務是準備換個身份逃去國外,然后把所有的爛攤子和欠款都堆到我和母親頭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