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抽走的衣服沒被隨手扔在地上,在池川奈的要求下它們變成了另一側衣服堆的填補材料,讓那一端的巢穴墻面更加厚實了一些。
居然真的在認真筑巢。
而且是用他的衣服。
將這個想法在腦內滾動了一圈,銀色長發的男人瞇起眼睛,喉結滾動著沒有說話。
一直合著眼睛,根本沒怎么關注旁邊那人情緒的變化,池川奈往前湊了湊,鼻尖抵在對方胸口處。
躺在旁邊的男人完全填補住了之前因為衣服太少帶來的不滿足感,甚至提高了整個床鋪的溫度,讓巢穴變得更加溫暖,他借著熱源蜷縮起身體,睡得更熟了一點。
琴酒撐起上半身,伸手去夠位于池川奈那一側的燈。這個姿勢,男人整個人都籠在對方身上,體溫暈染在一起。將燈直接按滅之后,他停頓了一下,還是按了旁邊另一個開關,讓那盞燈重新以最低最暗的光線亮了起來。
在因為昏暗的燈光而沒有完全陷入一片黑暗的臥室內,很快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過了不知道多久,池川奈就再次皺起眉頭。
離得實在太近了。
呼出的氣會撒在彼此的臉上,兩人都是長發,靠近臉部的發絲隨著呼吸吹起來,剮蹭到臉頰上,會帶起陣陣讓人不耐的癢意,擾人睡眠。
但是如果往后躲,這個本就不大的巢穴會因為強行擴大中間的空間而塌陷,只有現在這個距離才是維持安全感的最好選擇。
被吹起的發絲騷擾了半天,池川奈皺著眉頭,終于忍不住在兩人之間距離不變的情況下轉過身去,背對著對方,沒再讓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黑暗當中,他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像是驚訝于他這種把背部留給別人的行為一樣,但是黑發男人實在懶得管這個。
琴酒那家伙不怎么喜歡說話,就算說了也沒什么好話,有的時候表達情緒的方式就是用那雙眼睛盯著人看,自己被盯了這么久早就習以為常了,也沒到被看著就睡不著覺的程度。
睡意朦朧之間,他忽然感覺后面那人冰涼的手指抵在自己耳根位置,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指腹在上面淺淺摩擦了幾下,然后勾開了惱人的發絲。
下一秒,呼吸突然靠近,那家伙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了他耳根位置的齒痕上,想要覆蓋什么一樣犬牙用力摩擦著皮膚,另一只手從后面伸來扣住了他的腰,緊緊把人扣在了懷里。
突然湊近的呼吸,耳根處的疼痛,落在頸側和耳朵上的呼吸,以及它所帶來的過電一樣的酥麻感,讓原本已經睡熟的男人瞬間睜開眼睛。
他伸手拽住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腕,一句滾開還沒脫口,就感覺到對方手指往下了一點。
頸間掛著鑰匙的繩子被勾出來,隨著咔噠一聲清響,脖頸上的頸環應聲而落。
等等
池川奈瞪大眼睛,張開嘴尚未來得及發出氣音,身后那人就忽然往前捏住他的手腕,將他以面部朝下的姿勢壓在了衣服堆里。
男人俯身時沒有絲毫猶豫,銀色的長發垂下來,給這個巢穴加了一層結結實實的屏障。
琴酒垂下眼睛,低頭下去,用鋒利的犬牙緊緊挾住了后頸
。
在犬牙刺穿后頸皮膚的同時,身下那人猛地一顫,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拽住了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