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其他人眼里,不分晝夜回酒店廝混的劇本,在推開門那刻走在前面那人立刻把自己關在了臥室,兩人活像什么表面和諧實際上已經離婚好幾年的假夫妻。
萊伊習以為常地見染血的外套脫下來掛在架子上。
他從這次任務開始就感覺到哥倫白的情緒很差,雖然那人掩藏的很好,臉上慣例的笑容和平時也沒什么區別,但眼底深處更沉了一些,壓抑著更濃烈的東西。
拿著酒店里早就備好的洗漱用品和浴袍,他脫掉身上滿是血腥氣和硝煙味的衣服,正要往浴室走,就聽見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間點來的不是來客房服務的酒店服務員就是助理,而前者通常會在敲門后告知自己的來意,所以現在來的應該是那位香取助理。
他穿上浴袍打開門,門口那位職業打扮的女性看上去能把自己盯出個洞來。
“這是換洗衣物。”將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遞過去,她又從腳邊拿起幾個因為敲門不太好拿著的袋子
,遞了過去,“這個是少爺的書,還有其他東西。”
那位助理的眼睛還是紅腫的,他當然知道這是出于什么原因,早上他剛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在那位少爺的授意下,將對方唯一的兄長從槍口下救出來,讓咬牙忍著眼淚、心有余悸的女人接走了。
不管是出于真正的善意,還是將利益最大化的手段,哥倫白確實像朗姆那句帶著諷刺的形容一樣,是籠絡人心的好手。
用這種組織里難能可貴的幫助和看上去是他更吃虧的交換,一次次鞏固著自己的勢力。
至少現在,這位助理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兇狠的更像護子的老虎了,恐怕對那位少爺已經到了忠心耿耿的地步。
她說完剛才的話,瞇起眼睛面露兇色,“我警告你,少爺身上傷還沒有好,別陪他胡鬧,點到為止。”
萊伊
你也知道就算發生什么也會是他胡鬧在先啊。
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接過來放在房間里,他在一個包裝并不掩飾的袋子里找到了從來沒在哥倫白這里出現過的東西,看著那個封面色彩斑斕的盒子,他還是起身敲開了臥室門。
在房門打開的那刻,里面側臥在躺椅上的人很快蹙眉警覺地看向這邊。
因為這個姿勢,哥倫白的頭仰起來一些,脖頸間的紗布松開。
透過上面的空隙,萊伊輕易看見了里面大片大片的掐痕指印,甚至沒有任何掙扎造成的延長,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時候,他就垂著眼睛乖順地忍受,沒有半點反抗一樣。
萊伊放在腿邊的手略微動了一下。
他大概知道了對方今天身上那股疲憊感的來源,而且這恐怕也只能是那位從未露面的先生的手筆。
想起組織里關于那位先生對哥倫白極度偏愛的傳聞,他不置可否地放下手,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