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長的白色發絲凌亂地散落著,有幾縷伴著濡濕的汗珠貼在額頭。少年輕輕地喘息著,緋紅添在他面色蒼白的臉龐,難受得朦朧的金眸失神地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好不容易轉動起來的大腦又有些停滯。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日出了,為了身體健康著想,他匆匆忙忙上床休息,沒來得及看隱藏獎勵是什么也沒注意到窗戶沒關。
床頭柜上,鬧鐘上的時間已經指到了早上九點,通宵消耗精力加上對著打開的窗吹了三四個小時的冷風,他不生病誰生病。
白倉望在思考中逐漸放棄了思考,開始努力地撐起身體從床上坐起來。棉被從床上滑落到地上,他低頭去看,彎了彎腰想要把被子撿回來。視線中的自己的手也快要看不清了,一旦意識到身體生病了,所有的毛病全都像回家了一樣在白倉望身上醒來,他猛然間感受到失重感,直到疼痛后知后覺地從后背傳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摔在地上了。
去關窗。
白倉望慢慢地深呼吸著,用手撐著地爬起來,一搖一晃地來到了窗邊。手指在窗戶的扣環上撥弄著,無論如何都解不開搭扣,讓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虛弱了。
要關窗,然后去喝水,到醫療箱找藥。
要找藥,吃下去,然后好好睡一覺
不能讓織田哥回來擔心
要
要干什么來著
剛離開被窩的那會兒感受到寒冷,現在的他在冷風中,卻覺得渾身好像都是暖的,失去了對溫度的感知。
好困,想睡覺。
身體不知不覺間放松了下來,意識也在暖洋洋的香甜夢中慢慢沉睡,他半邊身體都趴在窗口上,手無力地滑了下來,細碎的雪花落在他白皙的手指,即使融化成水珠從指尖滴落,身體的主人卻也一點動靜也沒有。
突如其來的大雪是降溫的證明。人們圍起了圍巾,穿上大衣和手套才愿意出門,更多的人連門都不愿意出,躲進了暖洋洋的被爐里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看著電視。
今天的電視回放了昨夜的一檔綜藝節目,人們早上起來打開手機,所有的社交平臺上都在談論著這超級花血本的節目組都做了些什么神操作,在直播中發生的事情在無數人的手機上傳播著,又在線下的社交時被談論,火爆極了。
安室透今天沒有什么事情要做,前段時間總是給他任務的組織在這兩天安靜得很,問就是待命。雪太大了,今天波洛咖啡廳的材料耗盡,原本預定采購的車輛也不能按時抵達,店長干脆讓大家關門回家休息。
離開咖啡廳,站在純白的大雪中央,這樣無所事事的感覺讓忙碌了很久的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同時也少有的感受到了放假的輕松。
道路上沒多少人,大家腳步都很匆忙,都急著回家或者回到溫暖的室內,沒有一個人愿意在外面多待,畢竟今天是周末。街邊的路燈在他才到路口時就從綠燈瞬間轉為了紅燈,他沒有急著過。下一個綠燈一會兒就到了,在他想著接下來去哪里時,身后傳來了一個年輕的少年的聲音。
“先生,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