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烤肉夾,說“今天晚上可能會有異常,不如老板娘和我們待在一起,讓員工和旅客都回到休息室里,如果發生意外,監控會幫助我們找到犯人。”
“會有什么異常”毛利小五郎沒聽懂。
“因為今天一定會有人爭吵。”織田作之助語氣肯定。
老板娘臉色頓時變了,“今天員工沒有報告啊難道是你們”
電話鈴聲從老板娘的手機上傳來,她的話被迫打斷。接起了電話,不一會兒,臉色就變了。她快步走到毛利小五郎站著的窗邊,小心地拉開了一點玻璃窗。
一切來得太突然,她并沒有察覺外界突然升起的變化。旅館被修繕得很好,加固的材料讓外面的風雪僅僅是將窗震出了輕輕的聲音。
天色已黑,僅僅拉開一道口子,窗就被涌進來的風吹開了一半,狂風就混雜著高速飛舞的烈雪涌進室內,吹得窗戶框框作響,屋內的盤子都被吹得移位了。毛利蘭抱住了身邊的灰原哀,阿笠博士拉住了桌子。在狂風中,白倉望拉住了輕飄飄得快要被吹起來的江戶川柯南。
站在窗邊的毛利小五郎趕緊撲身過去拉著把手,但風力太強了,他一人的力量很難做到關窗,眼看窗戶快要被吹壞,一個迅捷的身影從白倉望身旁越過桌子,長腿一邁伸手抓住了窗戶邊。織田作之助始終表情冷靜,他的手十分有力,在兩個成年男人的力氣下,窗被“砰”地關上了。
毛利小五郎喘著氣,他擦了把冷汗,說“多虧你幫忙,織田老弟。”
“不客氣。”
織田作之助理了理自己被吹亂的頭發,他轉身向著和白倉望所在的座位走去,經過倒在地上的老板娘時,腳步一頓,彎腰向她伸出了手。
“命案確實和你無關。”織田作之助說,“這位老板娘沒有殺過人,毛利先生,我建議再做調查。”
沉浸在案件中,他們居然沒有注意到屋外的風雪已經刮得這么大。
老板娘站了起來,整理著頭飾,對織田作之助道謝。
“暴風雪”老板娘沉郁著臉色,“兩個警官剛才打來電話,他們說半小時前突襲來的暴雪引起了小范圍的雪崩,雖然沒有傷到人,但進山的路被山上的落石和落雪截斷了。他們已經在附近的民居借住,暫時是回不來了。”
解釋完情況,老板娘連忙用內線電話通知著全旅館做好應對,發現外界突然出現的極端天氣,這時也不會有人還在外面閑逛了。
織田作之助已經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他整理好眼前的烤肉,又放了一片肉到還冒著熱氣的烤盤上。
在這樣的條件下,毛利小五郎也沒辦法馬上讓警察對老板娘展開調查,他讓老板娘先離開去維持旅館秩序和做防災安排,坐在桌前,嘆了口氣說“這下明天的安排泡湯了,旅館這么大,不是每個人都能在極端天氣下保持心情愉悅的。”
他們關閉了門窗,目前的旅館幾個半開放式的功能區都去不了,老板娘也用不著他們幫忙,干脆在這間包起來只有他們幾人的和室里繼續用餐。
這場暴風雪來得突然,停得也很快,到后半夜時雪勢就減小了,風速也沒有那么可怕,人們都可以自由地走動了。離開包間,走在走道上時,偶爾可以聽見客人們交談的聲音。
焦慮迅速蔓延了,旅客們都很擔心不能及時離開,也很擔心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風雪。
“早知道就去住酒店了,酒店離滑雪場遠一點,但是全封閉應該更安全一點”
“暴風雪不應該有預警嗎老板娘在做什么,為什么一直沒有預警”
“我聽說有警察來旅館了,你看到那個人了嗎那個人是沉睡的小五郎,連他都來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是吧,我沒見過警察啊。”
“你們沒來過這個旅館不知道,我聽本地人說,這里前一兩個月還發生過命案呢,現在來這里的不都是外地游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