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年397年。
代號為“新世界”的計劃已開發完成,已設置子系統運行軌道,試運行中。
星際年454年。
檢測到研究員輸入新的指令,已加載更新數據。
“新世界”運行良好。
星際年456年。
檢測到新的病毒,主腦已升級防御機制。
本次病毒入侵期間檢測到一例生命體軀體死亡,已按“指令”救助犧牲者,代號“望”的生命體意識救助失敗,該意識體已消失。
“新世界”運行良好。
和“系統”取得的溝通十分有意義,白倉望也大致理解了現狀。
在星際元年以前,地球就已經死去。地球后代撤離到其他星系時,所有的星系也在差不多的時間段取得了聯系。
星際中的戰爭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平息戰爭的是星盟的成立,星系中的智慧生物們簽署了和平約定。星盟高層中,離開母星后在新星球上迅速發展的地球后代也占據了一席之地。
星際元年后,已經與其他星球的生物共同生活的智慧生物們構建了第二世界,第二世界是虛擬的世界,卻也是另一種真實的世界。在第二世界里,智慧生物們的各種需要都被滿足,他們可以在這里不受空間距離盡情地與其他星系的智慧生物們交流,不論是學習、娛樂、工作、生活。第二世界與現實世界在星際世界中都是同樣重要的,每個星際的公民,又或者是逃亡的罪犯,都離不開第二世界。
也是因此,與星盟對立的星際逃犯們想出了針對第二世界的攻擊手段攻擊主腦。主腦管轄著眾多子系統,“新世界”系統是最新構建的,開放性世界的游戲里融合了無數湮滅星球的歷史文明,吸引了不少玩家,在星際逃犯眼中也是最適合用來攻破的。
一旦成功,他們擁有的人質將會數不勝數,談判條件也十分可觀。
一場針對“新世界”的病毒攻擊就這樣展開,他們的手段目的明確,即是通過攔截新世界連接的玩家意識、攻擊與第二世界連接的睡眠倉,從而達到控制人質的目的來威脅星盟,達成對他們有利的條件。
但他們的行動才剛開展,就被主腦攔截了。主腦比他們想象得更可怕,他們的攻擊僅僅造成一位犧牲者,就被迫停止。
主腦的反撲比想象更瘋狂,這主宰了星域網絡世界的核心人工智能將他們的存在暴露得干干凈凈,面對著追捕的星盟軍團,這一批星際逃犯組織被狠狠咬下一口肉,元氣大傷。
“只有我一個嗎那看來結局還不錯。”白倉望語帶笑意,“其實那時候我的身體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只是靠著療養倉續命而已。”
地球帶著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里的地球還欣欣向榮,“地球意識”本為一體,也沒有發生任何排斥。1990年,他的意識體或許說是“靈魂”這樣的物質,來到了橫濱的鶴見區,在白倉家作為“白倉望”誕生了。
幼小的孩童的軀體沒辦法承載過載的意識體,迅速地向著虛弱的狀態滑落,數次瀕死。已經受到影響的軀體有了后遺癥,不能被治愈和治療。為了不讓脆弱的大腦和羸弱的軀體承受致命傷害,地球意識讓白倉望那些屬于前世的記憶暫時沉睡了。直到遇到可能導致世界末日的“污染”,這份前世的記憶才在瀕死的刺激中蘇醒。
“在我回憶起前世的記憶,加載角色卡之前,地球沒有遇到過危機嗎”白倉望再次提問,“我在橫濱生活了那么多年,一直都很平安。”
有,但我的城市意識積極處理。2001年,襲擊橫濱的驟雨和臺風就是其中一次已處理的危機。
像是力竭之前的冬木市,橫濱能夠自主處理區域內的污染,修正那些試圖將它拉向末日的黑暗,從未偏航。
聽到自己出身的城市這么厲害,白倉望說“原來是這樣,它一直在保護真是了不起的城市。”
白倉望并不是孤軍奮戰的,除了這顆星球的意識,也還有無數城市意識在與他同一航線,共同戰斗。
新的郵件寄來了,地球為他開放了針對橫濱的記錄檔案。白倉望翻看完,對其中提到的一些記錄起了興趣。
1990年,與“望”抵達橫濱市鶴見區。
與“橫濱”取得聯系獲取代號“荒霸吐”的人形意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