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也夸他“太宰確實很用心。”
太宰治笑得更開心了,在這三人的餐桌上,他們吃著美食隨意地閑聊著,有時是白倉望說一些最近認識的朋友的事情,有時候是太宰治說一些工作上的趣事,織田作之助耐心地聽著,偶爾給出一些屬于他特有思考角度的回應。
太宰治幾乎沉醉在這片刻時光里。
簡直是做夢一般,現在的場景卻不是一觸就破的夢,不會讓他害怕、恐慌得想要逃離。
太宰治總覺得,在這個嶄新的世界上他得做些什么,證明些什么,來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特別是在白倉望離開橫濱,iic的身影出現在橫濱后,他對“白倉望存在”這一事實就渴求得更為深刻。
他總是害怕重蹈覆轍,平行世界的記憶已經告訴過他稍有不慎悲劇就會再次發生。但是在一次又一次記憶中的事件被完美解決或者根本沒發生時,他明確地感受到了只要白倉望存在,這些擔心都只留在虛幻的空想里,永遠不會成為現實。
白倉望是所有世界唯一的特殊,唯一的救贖。
他還在繼續跳動著心臟、繼續呼吸,或許就是為了與這樣的白倉望和織田作之助相遇,眼前的一切才不像是想要用死亡逃離的夢境,而是舍不得死去的鮮活的世界。
三年前起的那段白倉望不在橫濱的時間,他不斷找織田作之助詢問著他和白倉望之間發生的故事借織田作之助的口來了解他們的生活,以及白倉望的狀態。既然問了,太宰治也不打算浪費這些得到的信息,畢竟正在成長的港口出版社還需要更加強的對外印象不論背地里同時還在發展些什么,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都希望面對白倉望時,他們所在的港口出版社都是一個完全白色的產業印象。
于是,他干脆把白倉望沒有參與或是間接參與的創作過程記錄保留下來,放進展覽廳,同時以現實來感受和過去的不同。
畢竟,當初想解決iic事件的他擔心又有意外發生,最終選擇了向織田作之助攤牌。與忐忑不安的他不同,那時的織田作之助聽完只是點頭,就對他交付了信任,正式作為“港口出版社”的一員開始行動。
作為織田作之助交付信任后提出的要求,“港口出版社”就絕對不能是一個沾其他色彩的產業。發展一個白色產業完全不是問題,大不了就是讓手下的黑手黨們全部收拾收拾去其他大樓上班。
除開這樣的目的,他本人也想與白倉望多聯系。
現在,畢業了的白倉望終于回到橫濱,親口對他說他是一個很好的編輯。
他當然會做一個很好的編輯,甚至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很好的哥哥。
美夢已經不只是夢而是現實了,他又為什么不要得更多一些呢
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的橘發男人正在會議室里拍桌子。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左耳上方的頭發用摩絲定型到腦后,精致優雅的男人現在卻完全不是斯文的樣子。橘色發絲微長,束著的微彎曲的發尾在肩膀垂著,劉海下的鈷藍色眼眸里好像能冒火花。
“十分鐘,組會時間結束,散會”
他鏗鏘有力的聲音還沒散去,人就已經拍上了門揚長離去。
“中原主編今天脾氣很大啊”新入職的編輯擦了擦額角的汗,“太宰總編今天也很急,不是說例會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