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色的光圈入駐了每個公司成員的手機設備中,為他們快速更改著信息庫中的信息。
澤田弘樹與堅村忠彬對視,走到了投影屏的前方,ai的聲音與他的聲音一同說道
“諾亞方舟科技,在此起航。”
“如何不錯的名字吧”
寂靜的夜晚,白色的燈光照亮了室內,白倉望站在洗漱臺鏡子前。柔軟的米色毛巾搭在他的肩頭,揉著的白色發絲逐漸從滴水的狀態微微變干,他隨手把額前的半濕發用白色的發夾側夾固定在一邊,一邊繼續用毛巾擦著還有些濕漉漉的發尾,藍牙耳機內,諾亞方舟的聲音匯報著今晚發生的事。他打開了吹風機,風聲掩蓋了他與手機內正在與他通話的諾亞方舟的對話。
“弘樹很喜歡。”諾亞方舟說,“今天會議的一切情況如你所說,在更偉大的利益面前,托馬斯辛德拉只會是被拋棄的那一方。人類的心思有時候用數值難以推算,有時候卻能與數據推斷達成一致呢。”
白倉望語氣平淡,“堅村忠彬也好,弘樹也好,他們都是科研型的開發者,是更為純粹的熱愛者。托馬斯辛德拉帶起的團隊卻不一樣,他們是利己主義者,是醉心于利益的精英。辛德拉科技的發展有他們助力,你們也可以把這些人才利用上。注意排除異心者不過,在托馬斯辛德拉入獄的新聞發出后,估計也不會有人做傻子了。”
頭發被擦得半干,白倉望把毛巾放下,摘下了固定劉海避免遮蓋視線的發夾這還是之前五條悟送給他的發夾,吹風機打開許久,此刻才被他握在手里。溫熱的風吹拂在發梢,讓他不禁閉起了眼睛。
“弘樹,你覺得呢”
“嗯,veser說得對。”比起諾亞方舟的聲音,相似的小少年的聲線少了一份電子感,多了一份屬于人聲的潤澤感。澤田弘樹的聲音在手機中響起,他們本就是用著同一個設備進行通話。夜深了,回到家的白倉望已經洗漱完,吹干頭發就準備休息,澤田弘樹也是一樣已經從公司回到了休息的房間。
這一次,沒有人再監視他,房間里的攝像頭都被堅村忠彬帶人拆除了,這里是他能夠安心休息的地方了。
和諾亞方舟交流后,他也知道了veser來找他,并且與諾亞方舟一起修改了游戲數據誘導托馬斯辛德拉說出殺人證言的事情。剛得知真相,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諾亞方舟聯系veser了。
也是聽到了白倉望的聲音,澤田弘樹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在發布會現場已經和veser見過面了。
他拿著手機看著上面的通話的時長,一旦知道了他們曾經在極近的距離相見過,即使不能和對方面對面地見面,此刻的他都很開心。
心中的欣喜和雀躍難以壓制,現在的他也不需要再壓制,他不再被監控圍繞,不需要把自己變成永遠冷靜的只會工作的澤田弘樹,可以盡情地流露他內心的情緒。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白倉望述說著,最后,他說道“諾亞方舟科技,我很喜歡這個名字。謝謝你幫助我,veser。”
“沒事。弘樹要記得,在外面見到我要喊我的名字哦。”白倉望笑道,“veser和白倉望沒有關系,記住啦。”
“知道的,那群人還在找你。”澤田弘樹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表情慢慢嚴肅了,“你離開以后不久,我創造出了諾亞方舟。諾亞方舟在最初可以自由地聯網從網絡上獲取一切資料,在那個時候,他發現了有人在找你。不過你清理得很好,他們沒有發現什么。”
澤田弘樹說的內容,白倉望心知肚明。他吹干了頭發,把吹風機歸位,回到客廳。
落地窗外的花園在夜燈中幽靜美麗,令人心曠神怡,織田作之助正在花園澆花,水流細細的從花灑流出,滋潤了春日的芬芳一角。
“織田哥,我先上去休息了。”
“去吧。”
男人放下了小水壺,他走到白倉望身邊,把一樣東西交給了他。
“這是”白倉望有些迷茫,手上的小花朵是清新淡雅的白,被放在掌心,看起來脆弱極了。
“是掉下來的落花。”織田作之助說,“生活中的小細節,時而給我觸動。今天見到這朵花,就好像看見了脆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