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達成,白倉望和甚爾沒有再換地方。就著海風,兩人站在海岸邊遙望著海面。
這處海灣沒有什么人,集裝箱里的貨物現在都是放置狀態,暫時不會有工人把它們運走。甚爾原本就是挑好了無人處才停下的,岸邊僅有他們兩人,除了在天際飛翔的海鷗,不會有誰來打擾他們。
“你想知道什么”
甚爾沒有問自稱為“修”的青年是怎么找到他的。盡管像這樣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并不多,想找他的人大多都會通過另外的途徑在暗網找到他的聯系方式,又或者是通過他認識的一些中介人聯系上他。
能直接出現在他面前,帶著準確的目的,甚至是知道他的身份這本身已經代表了修并不是一個普通人,有特殊的門道知道他的信息找到他眼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他在圈子里已經銷聲匿跡半年以上了。
甚爾沒有隱藏打量的目光,他光明正大地觀察著站在眼前的青年。青年看起來二十來歲,身上的衣物布料做工都很精致,西裝看起來十分上檔次。從剛才他使用著的機械鳥,以及那只機械鳥的莫名消失來看,他肯定擁有特殊能力。
是咒術還是異能力還是說,是什么他不知道的特殊能力
不管是哪一類人,這樣的一個有錢又有特殊能力的人,要找情報應該多得是渠道,沒必要找他這個比起情報,工具屬性更多一些的“殺手”。
找到他面前還出手這么闊綽,“修”究竟想做什么想知道什么情報
“說說最近東京發生的事情吧。”白倉望說。
甚爾笑了,“哦那可多了,光是我和你剛才在的米花町,一周內就能發生不少事情。情殺、連續殺人犯、爆炸案、盜竊案、綁架案”
他豎著手指,每說一個便立起一根手指,說到后來,他擺了擺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的十指無法數清這些案件。畢竟它們種類不同,數量繁多。
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惡意,甚爾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青年說著“這座城市可不平靜,要一個個說過來,今天和明天都很難說完。說不定我們兩個在這里談話的時候,東京就發生了新的案件說不定就是你想找的案件,就這樣錯過可就糟糕了哦”
甚爾說的就是現實,白倉望對此非常清楚。剛才進入米花町的那一段時間他已經連續遇見了三場案件,比起兩三年后的米花町,現在的米花町案件高發頻率并沒有什么變化。
他說“那就說說,沒有接委托的你出現在米花町是為什么吧。”
甚爾聽了,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他審視的目光掃在青年的身上,說“猜的還是調查我了調查到這一步,還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說到底,東京發生的事情隨便查查新聞報道就知道了吧,電視臺對案件的報道都蠻實時的。”
連他身上沒有別的委托的事情都知道眼前這人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情報源了,到底有什么找他了解情報的必要
“正因為了解了一些你的事情,我才需要你。”在甚爾的注視中,白倉望平淡地敘述著自己的想法,“你和另一個世界的聯系越來越少,之前和你合作的中介人,現在也不一定保證你會接單。這些都是能從暗網上調查到的消息,我知道這些也很正常吧。至于知道你剛才沒有接委托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在任務中嗎”
甚爾“”
冬天的長外套下是包裹著他強健身軀的暖和的深色的高領毛衣,領口處一條長圍巾將他的脖頸纏繞著,他現在穿著的是以保暖為主的衣物,這樣略顯束縛的衣物其實并不是他喜歡的,但他就是喜歡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