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了笑:“嗯,繼續。”
他像是個循循善誘的教導者,在專注地聽著學生的答題。從他的態度中,白倉望看出了他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白倉望捏著圣典,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你就是這些平行世界的世界意識,是嗎”
“你是如何判斷的呢”
問答仍然在繼續,白倉望心中也早就有了一切的答案。
“因為你在向我尋求幫助。”他肯定地說,“你想讓我幫你解決這個局面。”
白倉望伸出手指,遙遙地指著那停止了的齒輪。
“你想讓時間重新流動,讓這些沉睡的世界重新存續。qb、江之島盾子說到底,它們都是你的其他選擇,只不過它們的手段比較偏激,在用它們看來的小的犧牲來換取大的利益。”白倉望回憶著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與其說你在任由那些污染侵蝕我的世界,不如說你在借我之手,清除那些污染。”
腦海中分散的跟世界有關的拼圖被拼上,線索串通。
白倉望突然一愣,收回了手,看向眼前的青年。他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猶豫和不確定,好一會兒,才說:“與我聯系的地球意識是你”
白發紫眸的青年重新露出了笑容,這一次,他的笑容不再是疏離的了。
“真厲害,望。”
他語帶笑意。他主動向前邁步,越來越靠近白倉望,最后在幾乎是臉貼著臉的極近的距離才停下。
“地球沒有具體的個體意識,更何況是破碎的地球,更加不可能用具體的語言與你溝通。但是它選擇了你,它的意志認同你,乃至于城市的意識都愿意幫助你,這毋庸置疑。我只是一個代言人,這也是為什么東京意識會聽我的話。”
他抬起手,指尖輕觸在白倉望的腰側,在那里可以很明顯地觸摸到被放在衣袋內側的小木頭人。
“多姿多彩的地球,擁有無限可能的人類這一切要是能一直持續下去,要是我能一直注視下去就好了。”
冰涼的指尖撫上白倉望的脖頸,青年的拇指指腹在那一小塊皮膚上摩挲著,在指腹抽離的時候,白皙的皮膚上也顯現出了一縷帶著淺淺金色光芒的裂痕。
“我們的時間不多,望。你愿意幫助我、幫助這些世界甚至是幫助你自己嗎”
熟悉的刺痛感,讓白倉望瞬間就察覺到了這代表了什么
這是星碎癥發病前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