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意識選擇了你,我也選擇了你。”青年說,“你的世界很好,但這些世界仍舊是這樣的話,絕望總有一天會污染你的世界,僅靠我是阻攔不住的。”
青年的面龐蒼白,這些虛弱感被他的笑容遮蓋,直到這一句心語吐露出口,才流露出了他的脆弱。
“那些碎片,是你在維持它們的存在吧。”白倉望明白了。他是星球的意識,就連地球都會碎裂,他這顆平行世界的星球又怎么可能不受影響,“難怪碎片的投影是跟著你的網站來的你之前做的網站也是用許愿跟死者簽訂契約。以前在星際的時候,找上我的不僅僅是地球,也有你吧。難怪你對游戲系統這么熟悉,還把它利用起來了。”
“而你同意了我們的邀請。”青年笑道。
“你說的時間不夠是怎么回事”白倉望問道,“是污染的問題嗎。”
“不僅是污染在膨脹。”青年說,“還有你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了。你愿意主動來見我,我很高興。”
只有這一次機會
調整身體壓制星碎癥的魔力來源于世界,白倉望能理解。污染繼續擴張,到時候所有世界一起完蛋,他的病癥也會徹底爆發。
只有這一次機會,說的是他的身體情況吧。
他看向眼前的青年:“一路引導我到現在,來到這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的吧。要是不來見你,我反而會很在意,現在看來這是個好決定說起來,我該如何稱呼你除了ar死兆星。”
青年聽了,有些疑惑。
“除了ar死兆星”
“擁有個體意識的你,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嗎”白倉望反問道,“還是說你想要我繼續稱呼你系統又或者為了世界前途憂郁的憂郁者”
“憂郁者”是白倉望在澀谷污染里看到的平行世界的畫面中,青年對他人的自稱。但這顯然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表達的自我。
青年雖然是用游戲系統跟他對話的人,但不是地球意識本身。作為代言人,他也有屬于自己的身份。白倉望對他的了解只來自于之前在接觸污染時看到的景象現在想來,就連那時候的畫面應該也是眼前的青年故意讓他看到的。
聽到這個稱呼,青年笑出了聲。
“系統也不錯,編輯程序能讓我感受到快樂,從中能看到人類的嗜好和文化呢好了,名字的話,確實是有的。”
他態度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像是怕他聽混淆,用很標準的語言和星際語重復了兩遍自己的名字。
“亞魯薩達克。”青年認真道,“你記住就好,平時不要以真名呼喚我如果不希望我帶著這些污染直接降臨你的世界。”
真名是最短的咒,接觸了一些世界的非日常面的知識,白倉望也對這個常識有些了解。說出自己的名字對青年來說是一件值得慎重思考的事情,既然青年這么說了,白倉望也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原因。在控制污染、保護世界碎片的青年自身肯定也受了影響,這也是為什么他要借助別人的力量來清除污染,不能自己出手。
“那就ar。”他說,“污染對你有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