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越來越模糊,在朦朧不清的視野中,僅有他依靠著的紅黑色的襯衫顏色清晰。ar的身體沒有溫度,觸摸到的胸腔里也聽不到心跳的聲音,但他回答的溫柔嗓音聽起來卻讓人覺得溫暖。
有了ar的承諾,白倉望也沒有讓自己真的睡去。他強撐著最后的意識,等到黝黑的宇宙景象消失,眼前再次出現巨大的巨樹。
思緒有些遲緩,但白倉望已經確認了周圍的環境變化。他睜開微斂的眼,在如潮水涌來的困倦感中,下意識地把手里的圣典調整到了剛才離開之前的位置,接著剛才做的事情,繼續對樹根下埋著的天元的身體輸出魔力。
這一次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里面的污染氣息已經消失了,那具用來禁錮污染的身體變得干凈了不少。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被ar停住的時間繼續前進。好友的聲音重新回到聽覺中,進一步刺激他即將再次陷入沉睡的思緒。等到口袋里的小木頭人開始散發出灼熱的溫度,他才收起了手里的圣典。
“天元大人這是沒事了嗎”
天內理子的聲音聽得不算很清楚,像是在深海底下聽到的回音,模糊得讓白倉望有些辨認困難。
“你沒事吧”
這句聽清了。天內理子正在關心他。
“沒事”組織著語言,白倉望一直奮力保持的清醒終于抵達了臨界點。在意識短暫的空白期間,困倦感得到了些許撫慰。身體的失重感持續不久,有人接住了他他也確信有人會接住他。
聲音在耳邊響起,身邊的同伴們都已經湊近。短暫的黑暗令人沉迷,時間的概念也在昏沉的意識中變得混沌不清,短暫的一分鐘在感官中顯得十分漫長。等到一分鐘后,稍微恢復了一些精力的白倉望才抓住難得清醒的瞬間睜開眼睛。
花了一點時間安撫好友們,來不及好好地解釋,白倉望先從口袋里掏出天元的小木頭人。
它越來越熱了,白倉望把它塞到了五條悟的手里,說“交給你們了,這是回去的鑰匙,先看好他,可以的話和他好好交流,先從天元這里得到一些情報。”
五條悟連忙握著手里的小木頭人,“誒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說情報等等,望”
話音剛落,白倉望已經放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在好友身體下滑前,五條悟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五條悟不由得說“好燙。輸出過多魔力會變成這樣嗎”
看著這一幕,夏油杰眉頭一皺。他打量著白倉望,伸手用自己的手指觸碰白倉望的臉頰,果然感受到了五條悟所說的燙確實是很燙的,從額頭的溫度到臉頰的溫度都很高,呼吸也很微弱。這熟悉的感受,讓他瞬間就想到了某個下雪天。
“是昏迷嗎”他問。
“不,只是睡著了。”和他一同關注著白倉望的身體情況,家入硝子如此判斷,“但是,好像有一點發燒是疲勞引起的嗎。”
綿長
的呼吸告訴他們白倉望現在睡得很香,夏油杰試圖從白倉望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色中發現這些身體變化的端倪。一切發生得很突然,只有結界內的巨樹無聲地見證著一切。
五條悟看向家入硝子“應該是發燒。發燒應該可以治好吧,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