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就不必破壞少年美好的想象了。
“原來如此黑醬還可以再厲害一些嗎我會記錄下來的。”
伏黑惠肅容以待,他板著臉,過于正式地記錄著一些在讓人看來無傷大雅的小細節,似乎以此就能彌補當時沒能親眼看到的遺憾。
等手指終于閑下來,黑發少年才垂眼撫摸著連毛發都做出凹凸感的外殼,他指了指自己新收到的禮物。
“不過這一版也值得紀念。”
“這是一個朋友給我畫的喵次郎,說起來還真是費心了”
對方似乎是位孑然一身的孤寡老人,除了住在隔壁的鄰居一家,交流對象就只有他們這些網友,對他這個年紀不大的多年網友也多有照顧。
“那天我利用遍了自己的關系網,甚至已經不抱希望了結果,在夢境中,喵次郎出現了。”
“它躲在陰影里沖我笑,卻不讓我接近,那陰影仿佛要將它吞噬進去”
夕陽下的喵次郎,和夢境中的喵次郎。
雪色的白與瀝青的黑。
“然后,夢醒了。”
然后,他找到了它。
“所以說,這就是色彩反轉了的另一只喵次郎嗎”五條悟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事實上,在那個時間點,那只白色瑞士牧羊犬應當已經處于瀕危、甚至是剛剛死去的狀態吧。
最強咒術師端詳著從惠那里傳過來的喵次郎照片“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呢。”
和他祓除的那只龐然巨物相比,嘛,也難怪這小鬼會喜歡。
惠無法看清對方墨鏡后的神色,他也只是耷拉著海膽刺輕輕“嗯”了一聲。
作為咒靈,喵次郎的消逝并沒有什么特殊,就和五條悟以往經手過的絕大多數任務一樣。
他接了任務,他結束了任務,他從任務現場回來了。
唯一的異常大概只在于,輔助監督設下的“帳”外,多了一個根本看不到咒靈和術式的伏黑惠。
五條悟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他眼睛一轉便有了新安排“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講講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吧。”
“惠一定會感興趣的啦”
海膽頭少年嘴角微微抽搐“總覺得那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就這樣跟我說真的沒關系嗎”
在此之前,五條悟確實偶爾會把咒術界的事講給他聽,但那絕不包括禪院家的家傳術式這聽起來實在不像是一介普通人有權知曉的信息。
伏黑惠還隱約記得五條悟的隨口抱怨,禪院家咒術界御三家之一,五條家的對頭,他父親成功逃離的地方。
如果不是自己僥幸沒有生得術式,他很有可能被那個多年未見的爹給賣去禪院家。
五條悟晃動著食指“唔唔不會哦如果惠還在禪院家的話,這些對你而言不是秘密再邊緣的禪院族人都會知道這些的,有沒有咒力都一樣。”
對于那個對術式狂熱至極的禪院家來說,他們引以為傲的十影法,是可以被家族教條奉行者們吸煙刻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