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拜在伏黑大哥名下的話就跟學霸拜菅原道真差不多吧”
“我就不一樣了,我比較崇拜伏黑大哥的武力值和氣質”
這些來自立海大內部的不良少年們曾在欺凌同學后被伏黑惠兩次強力鎮壓,在許諾改正后依舊陽奉陰違,第三次直接被看似單薄又沒有后援的少年單槍匹馬干倒,掛在學校門口示眾。
在那之后,他們全都乖乖把頭發染回黑色,發膠被全部禁止,立海大墨綠色的制服也重新穿回在身上。
乍一看上去,統、統、完、全、沒、有達到被執勤委員驅逐的標準。
伏黑惠才剛剛滿身黑氣地向回家的方向走了幾步,又滿身黑氣地倒退回來,停在這些不良們面前。
這些不良們肉眼可見地縮了縮,卻依舊齊刷刷聚在海膽頭少年面前,亮起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暗夜中的燈塔。
惠閉了閉眼。
這些家伙的表情真的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糟心。
他雙手環胸,哪怕只是和不良們相仿的身高,板起的一張臭臉也讓他的氣場看起來居高臨下。
“喂,你們,”“伏黑大哥”對那條橫幅不忍直視,只掃了一眼就再度扭過頭去,拼命催眠自己眼不見心不煩,“給我把那個東西撤下去,隨便放哪里都好。”
拜這件事所賜,他走出校門站在夕陽之中時心底陡然升起的那一點悵然情緒,已經完全被內心此時的無語覆蓋了。
雙手插在兜里的惠略微駝著背準備離開,深刻詮釋著什么叫鴕鳥思維。
“那個伏黑伏黑同學”抱著厚厚文件袋的人大喘氣地從校內跑出來,僅僅從教學樓到大門口的這一段距離都讓發色深藍的少年累得氣喘吁吁。
終于追上目標的櫻田俊樹放松地長長舒出一口氣,急促地平復自己的呼吸“還好你沒走”
他抬頭看到一眾神色不善的不良們,藏到黑發學弟身后,試圖汲取那么一點點的安全感。
略有一點點社恐的櫻田社長神色微僵。
對于他來說,也就只有同班又搭過幾句話的幸村同學才會讓他比較放松,所以他試探著委托對方傳話,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事實上,他格外關注伏黑惠加入文學社是因為對方曾經幫助過他,雖然伏黑惠本人對此似乎全無印象。
那是櫻田俊樹國二時候的事。他當時連文學社的社團干事都排不上,只是因為從小熱愛文字獨自窩在社團里。
曾經他對社團也是期待過的,社恐不代表完全斷絕社交。
然而和他一起進文學社的同班同學把他曾經的處女作撒了一地,四處扭曲他在文中其實并不贊揚甚至批判的觀點,引來一部分無所謂事實真相的同學對他冷眼以待抑或保持距離。
競技類社團比賽高峰期的日子里,由高高壯壯運動員們充斥著的風紀委執勤頻率也有所降低,那個時候他差點被班上的不良少年伙同外校人士一通教訓。
那個時候,才入學沒多久的伏黑惠剛巧拒絕了劍道部不知第多少次的邀請,被迫冷著臉躲到學校垃圾房附近。
就這樣,伏黑惠和立海大不良們首次命運般的相遇了。
這也是“伏黑哥”在立海大校內的成名之戰。
至于那個時候被他一胳膊提溜到角落里的受害者,當事人似乎已經不記得了,連櫻田后來送上的感謝信也混在其他粉色信件里被一并處理。
但這不代表櫻田本人會忘記。
在半年多后的現在,昔日自閉內斂的文系少年不僅支棱起來、在班級內大聲說出自己當時的遭遇,更是從此積極經營自己的愛好,整個人身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然了,社恐的本質多少無法根除,櫻田已經在努力讓他的本能不對自己產生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