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道內的氣氛凝滯了幾十秒。
幾十秒后,黑發少年乖乖舉起雙手投降“我”
他的視線游移著,窘迫得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從小時候開始,準備隱瞞什么事情的惠就是這副模樣,直至今日他的表情控制依舊完全沒有長進。
“剛才”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好整以暇地等他編故事。
黑發少年張了張嘴,剛剛湊到嘴邊的糊弄又吞了回去。
這個時候,即便他自辨什么都不知道,零哥和景光哥也一定不會相信吧
昨天那場猝不及防的會面不算,距離他們三人上次正式見面,已經是四年之前的事了。
咒術師不得向非術師透露咒術界的存在,可就和之前的虎杖悠仁一樣,非術師自己猜出來就不存在這個限制。
金發青年搖了搖終端“上面那個說臨時負責的人,是你嗎”
“大概”海膽往下垂了一點,“附近的人還要過一陣子才能到,最先發現和上報的都是我,所以、大概”
降谷零想到風見裕也原模原樣轉發給他的那條委任函,內心不置可否。
他們拿到的文件難道不一樣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這種”諸伏景光神色嚴肅,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停頓片刻,“這種兼職的安全性有保障嗎”
全日本的咒術師總共就那么一點人,誕生自人類的復雜情緒千年間從不曾停歇。
哪怕強如五條悟都時常加班,在半途中掛掉的咒術師更是不知凡幾。
當然,這種咒術界人士才能知曉的內情,惠不會主動和兩位公安先生說。
“大概”海膽更往下垂了一點,“有業務第一的前輩帶著我嘛。”
感謝“業務第一”的最強咒術師五條先生,名頭非常好用。
可這樣的回答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聽來更加不靠譜了。
只有伏黑惠自己才能聽到的玉犬吠叫聲傳來,黑發少年臉色陡然一變,看向東南方。
那里竟然又有一只咒胎現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孵化出來。
這家醫院難道是什么大型蟑螂窩嗎
“惠”
降谷零叫住了一瞬間繃緊全身肌肉、微表情在兩位臥底面前幾乎無所遁形的海膽頭少年“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按照惠對他們的了解,兩位靠譜的警校優秀畢業生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他一個未成年孤軍奮戰的。
零哥的手中已經有五條先生送給他的那振武士刀,倒是景光哥,身上只有一架對咒靈不起作用的來福槍。
惠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自己的影子空間,思考里面還有什么,就蹲在地上開始向外掏東西。
哪怕是找個能用來自保的家伙也好。
自從知道他的十影法可以在影子里儲物,所有人都會有意無意地往他那里丟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五條先生試驗影子空間時隨手丟給他的印度環刀上面附著的咒力被他練習時耗光了,還沒來得及補充,ass。
夏油老師之前送他的匕首咒具匕首的有效攻擊距離實在太近,不適合無法通過視覺判斷咒靈位置的非術師,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