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就是心累。
其實原本也沒怎么想攔著五條悟只是開始拖了一會兒就被闖進辦公室還被叛逆學生拎到神奈川的他身心俱疲地走進人群,停留在某位老人面前。
“虎杖先生,好久不見。”
老人微微擺手“也就二三十年吧。
”
虎杖倭助上下打量了一眼神色萎靡的后輩,嘴上毫不留情地奚落對方“才這個年紀就沒精打采,我怎么覺得你比我還虛弱”
他斜睨著正偷偷豎起耳朵的孫子,以手勢示意對方設下隔音的“帳”。
夜蛾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還沒來得及注入咒力的羊毛氈玩偶,遞到粉發少年手中“就當是給晚輩的見面禮了。”
虎杖悠仁一臉懵逼地搖了搖手心里的粉色小象,見爺爺對這個尋常又有些童稚的小禮物并未多說什么,他遲疑著收下,末了還對對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似乎知道爺爺以前事跡的故人
一分鐘后,粉發少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甚至變得有些委屈。
他明明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兩人嘴唇一開一合,但他完全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感情是自己被當成小孩兒哄了。
在他們沒注意到的高空,黑成一團墨點的烏鴉在鋼筋水泥森林中振翅飛起,又一頭鉆進連綿的森林里隱匿不見。
術式操控者主動中斷了這次術式。
“加錢,這次絕對要加錢”冥冥捋了捋垂在面前的發辮,抱怨中帶了點真情實感的肉痛。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哪怕額外加錢,也絕對趕不上任務中斷損失的那部分。
她接過酒保放在眼前的那杯加冰味美思一飲而盡,才郁悶地托腮撐在吧臺上,勉強捋平郁悶的心情。
“畢竟這次我可是差點正面撞上五條悟清除殘穢很麻煩的,我可不想那個棘手的家伙對上。”
夜蛾正道竟然也和五條悟一起來到神奈川,還故意以那樣狼狽的姿態。
為了減少讓夜蛾事后被高層問責的罪名,五條悟真是煞費苦心。
還好她只需要監控虎杖祖孫的動向,沒有多插一手去關注醫院里面的特級咒靈和小鬼們,不然絕對會被那個敏銳的六眼逮個正著。
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知道的角落里,他們也因此僥幸逃過一劫,和監視者擦肩而過。
冥冥搖著只剩一點點掛在杯壁的酒液聳了聳肩,把最后這點提醒當做酒費“不過,高專的校長都跟他們接觸了,再繼續下去,你們被發現的風險很大。”
“嘛,既然如此,暫時就到這里吧。”坐在她身側陰影中的金發女性淺酌一口,和冥冥輕輕碰杯。
兩人顯然是老熟人,對方碰杯后輕笑出聲,冥冥的終端適時傳來任務尾款轉賬成功的提示。
咒術師小姐毫不掩飾自己的愛好,眉飛色舞地點開郵件欣賞那串賞心悅目的0,她決定第二天就存進存折果然還是實體的紙質存折更讓冥小姐有安全感。
面對大主顧,冥冥完全沒有酒帳aa的自覺,她擺擺手,帶著等候在一旁的弟弟憂憂就毫不留戀地離開酒吧。
另一頭,仿佛被所有人遺忘的赤井秀一早已隱入人群。
明明他距離那對爺孫不遠,剛才還能聽到他們討論什么玩偶不玩偶的問題,但從某個瞬間開始,他再也聽不到那兩個人的對話。
長發男人蹺著腿坐在花壇邊的角落,指節間捏著一根未點燃的萬寶路,有些傷腦筋地扶額低語“總不能是面對面說唇語吧”
距離太近,暗中錄全所有影像的話需要掌握點技巧而那兩個成年人都很敏銳,連那個小男孩也在他背后看了他不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