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嗎”
“不,不是我們陰陽寮的人。”
“也不是我們咒術師世家的小輩啊”
“看那五官,倒是有幾分像禪院。”
“我們禪院家這代小輩總共才幾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冒充的”
他們原本在準備祓除在京都郊外混得風生水起的八岐大蛇。
其實那妖禍早在兩個月前就該被他們的白狐之子封印,沒想到大陰陽師一拖再拖,直言那時并非封印八岐大蛇的最佳時機,他卜算出的好日子是在近日。
等他們終于挨到今日,哪怕是一直不對付的陰陽師和咒術師們也不得不統一戰線,準備一同對抗盤踞在京都郊外的咒靈。
在陰陽師與咒術師并沒有那么清晰界定的時代,陰陽師可以用靈力祓除掉人類情緒產生的怨靈,咒術師也可以用咒力殺死橫行于世的妖魔鬼怪。
加茂憲紀所在的加茂家前身,就是這個時代的陰陽師大族之一。
此時,這幫出身優渥的陰陽師們憤憤不平著。
“沒有他們頂尖的那幾個人的話,難道我輩陰陽師咒術師就沒法祓除特級了嗎”
“宿儺也好,八岐大蛇也好,我們總得去試試吧”
被一群穿著古樸狩衣的中年人和老頭子們目光灼灼地盯著,惠下意識向后縮了縮。
這些人的發型、衣著、配飾乃至交頭接耳時所用的腔調都非常古樸,正如真田爺爺時不時看的大河劇。
他難道是一不小心跑到了某個大河劇的拍攝現場嗎
可這里完全沒有那些拍攝片場該有的器材,大叔們和老頭子們的力量和鳥居后那間屋子里翻涌的腥臭咒力也格外真實。
觀察到這里,惠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得不說一句
麻煩了。
看著眾人向自己豎起的各式武器,惠抓著玉犬頸間絨毛的手微微攥緊。
他還以為自己的影子只會把自己往同一時空的不同地點拋,自己說不定就在哪個小樹林里,一走出樹林就能看到熟悉的城市燈牌。
當輕才會出現的穿越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誰能告訴他,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么做
更別提罪魁禍首還是自己,伏黑惠想找人清算都無從談起。
眾人在議論中逐漸開始吵成一團,唯有之前那個一口否定來人并非禪院族人的老者輕聲“咦”了一聲,有些遲疑。
他突然覺得那大狗腦門上的道返玉和足玉咒文有些眼熟,卻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見過。
就在海膽頭少年深感流年不利、準備指揮著玉犬悄悄撤離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惠君,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人不疾不徐地輕搖著檜扇,停留在一臉茫然的少年身邊,還順手擼了一把低低嗚咽著戒備的玉犬,仿佛已經跟伏黑惠相識許久。
他的出現輕而易舉地打消了眾人對黑發少年的懷疑,也讓他們對少年的身份越發好奇起來。
大陰陽師淺笑著壓低聲音對他說“安心吧那里面的,尚且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