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究只是你在睡夢中才有一定機會見到的過客。”
“你還有著無限的未來,終究要向前看。”
而他們,不管是平安時代的自己,還是同樣位于歷史中的其他世界,都只會是禪院惠的一次經歷、一段回憶。
只有屬于這孩子自己那個時代發生的一切,才是最真實的。
“既然要過上沒有術式的生活,就要跟因術式才構筑起的過去斷個干凈嗎”小孩懵懵懂懂地做出總結。
懷戀著曾經擁有的一切卻無法再次觸及,或許會是更深的傷害。
與其如此,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忘個干凈徹底。
當年封印記憶之事是由安倍晴明親自操作,不,與其說是“封印”,倒不如說是“詛咒”,或是“祝福”。
因為還是個孩子,惠對自己加諸的束縛強度會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而增長,再通過他對自己的自我暗示層層加碼。
但是,在面對生死存亡關頭之際發自內心地、迫切地想要主動獲得力量的時候,安倍晴明在詛咒中設下的小小關卡就會發作,提醒惠“你還可以打破對自己設下的束縛獲得自保手段”。
“不過我們還會再相遇的,惠。”
那是禪院惠在失去這段幼年奇遇記憶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現在,已經成為伏黑惠的少年露出了踏入安倍宅后的第一個清淺笑容。
為了保護失去術式的自己才封存的記憶,在他重新覺醒十影法之后,自然沒必要再繼續封存下去。
直到晴明與少年定下施術時間,感覺自己一直在被忽視的加茂保憲這才重重咳了兩下。
心情甚好的安倍晴明抬起眼皮,懶懶地瞥他一眼。
大陰陽師擺擺手,相當隨意地將自家師兄介紹出去“那么,這位是我的師兄,加茂保憲,也是加茂家如今的家主呢,哈哈。”
加茂。
這就是五條先生那個吐槽最狠的家族、咒術界御三家中最保守的家族、讓加茂憲紀母子分離多年的那個家族嗎
帶著那么一絲絲的成見,惠好奇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盯上加茂保憲。
說不上是誰更對誰感興趣,二人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的奇怪對視,讓原本心中波瀾橫生的安倍晴明都忍俊不禁。
對于兩人此前的對話,完全觸碰不到內情的保憲聽得云里霧里,他只能分出心思去觀摩此前并沒有重視的玉犬。
和現代那個對御三家家傳術式都有所了解的五條家主五條悟一樣,加茂保憲對禪院家的術式同樣有所了解。
將黑發少年與禪院家對上關系后,加茂保憲再看他身后跟著的那兩只頭上繪印著咒文的玉犬式神,只覺得事態棘手到讓他有些胃疼。
他頂著黑發少年的疑惑神情,有些虛弱地問自己這位某種程度上相當心大的師弟“晴、晴明那兩只難道是”
“是哦,恐怕就像你猜測的那樣。”
對于惠展露出的十種影法術,安倍晴明只在昨夜重
逢認出的時候詫異了一番,一副“這很習以為常”的樣子,惠便也覺得十影法或許在“咒術全盛的平安時代”并不罕見。
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換了一個世界依舊對自己稀有度沒有什么認知的ur卡牌警覺地抬起頭,默默看向正準備將邪惡之手伸向自己腦袋的加茂保憲。
他身邊的小黑小白也幾乎同步地仰著頭,以同樣的角度警覺地看向手揚在半空的陰陽師先生。
被明目張膽雙標的加茂保憲面不改色地將手半途改道,落在小白腦門上輕揉。
嘶這難道就是那個禪院家夢寐以求的十種影法術嗎
嘻嘻,那幫老菜頭沒想到吧術師世家中第一個接觸到十影法的,竟然是他加茂保憲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