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畢竟不是隨地可以混著使用網球的立海大網球訓練場,也沒有能夠滿場亂跑幫他們撿球的網球部后勤人員,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帶的網球夠不夠自己消耗。
粉發少年甚至沒有選擇多么有威懾力的落地點,只是無比樸實地揮拍、擊球、球duang地一下嵌進鐵絲網里。
眼睜睜看著黃綠色小球落在的地上然后大力飛向球網、直到摩擦出一道白煙才堪堪停下的炮灰們欲哭無淚。
明明完全沒有對著人體攻擊,侮辱性卻極強。
虎杖悠仁的發球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重復了四次,他的攻擊舉重若輕,對面的兩個炮灰卻已經恨不得抱在一起取暖了。
“這一球叫什么”
“看上去完全不像波動球的前搖為什么也能有這么大的力道”
“為什么、為什么它們的落點”
虎杖困擾地撓了撓頭,顯然有些困惑:“啊哈這不就是普通的發球嗎這也需要起名字嗎”
放在游戲里,也就是用來磨血量111的平a招數吧
話音之中相當凡爾賽、相當拉仇恨,生怕對面兩個人無法t到自己的意思。
一直站在后場的惠抬起手,將嘴角那一點點翹起的弧度壓下去,繼續維持著一張臭臉。
絕對是故意的虎杖這個家伙。
聽到這種垃圾話,對面的兩個人很快又勉強支棱起來:“可惡,到底在高傲些什么啊,立海網球部的家伙”
“這種實力,怎么可能不是正選啊”說到這里,兩個炮灰甚至有點委屈。
虎杖悠仁迷惑又理直氣壯,比那兩個炮灰還要委屈:“可我真的不是正選誒明明連正選都不是的人卻可以吊打你們這一點,就這么難接受嗎”
好、好可怕
場外的藤沼咽著口水向后退了兩步。
明明頂著一張真誠到仿佛只是在說真心話的誠懇臉,但虎杖大哥完全是在對方的傷口上蹦迪嘛
不知不覺間,就連虎杖悠仁的稱號都被藤沼升級了一波。
在兩名炮灰一臉錯愕的表情中,已經恢復成單手插兜狀態的伏黑哥點點頭,相當肯定地替臨時搭檔作證:“確實不是。”
現在確實不是。
畢竟這家伙接觸網球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
這一屆網球部還沒缺人到那份上,要想負責任地將虎杖磨練成網球部未來可堪大用的戰力之一,怎么說也得讓那家伙能夠熟練控制自己的力道。
時間已經快到七月,這家伙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今年的各大賽事呢。
可因為虎杖爺爺的事,虎杖最近不可能將課余心思放在網球上,這個質疑短期內確實難以達成。
見有人插嘴,兩名炮灰又將怒火對準剛才似乎是神游著混過去一場對局的海膽頭少年。
他們自以為小聲地竊竊私語:“就算那家伙不是正選吧,但我們并非毫無勝算。”
“畢竟這可是雙打啊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了”
聽力相當不錯a得知自己被當成軟柿子a剛才還在冷靜分析的海膽頭少年:
很好,他拳頭硬了。
接下來是對方的發球局。
站在左后場的惠反手抽擊,黃綠色的小球倏忽一下直接越過虎杖身前,在粉發少年并沒有挪窩卻“哦呼”一聲的驚嘆中擦著對方的輪廓咚地一聲落在對面左前半場,然后招搖地擦著兩名炮灰的衣角橫向飛出球場,在場地內拐出一個大大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