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最靈通的柳蓮二對著筆記沉思:“據說這位新入職的老師此前并未擔任過教師一職,就連教師資格證都是才考的。”
跨坐在反向木椅上的切原赤也嘟嘟囔囔:“在學校教教音樂家政之類的課也就算了,為什么還會空降到我們這種運動大社做監督啊”
網球部已經連續兩年獲得全國大賽冠軍,對監督老師這種看社團成績的虛職來說可是香餑餑。
總之,就在今天,他們即將迎來這位從未見過面的五條國永老師。
一時間陷入安靜的部活室內,沉默突然被打破了。
“那個”
此前一直蓋著一份報紙的人影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一直躺在那里的白發青年拿開遮住臉的報紙,終于懶洋洋地坐起身來。
終于露出真容的青年睜著一雙燦若流金的眼睛,有些困惑地問:“請問,你們是在說我嗎”
“因為提前半個小時到球場上也沒有人我敲了這間房的門沒有關所以我就進來啦,真是不好意思啊同學們”
白發青年完全看不出歉意地擺著手,在這種瞬間尷尬的氣氛里完全沒有不自在的感覺:“哈哈哈,有沒有嚇到你們呢”
進來時光線昏暗原本以為那是在社團活動室里躲懶的仁王雅治、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仁王本人其實就站在現場的幾人瞳孔地震。
新任監督卻已經笑嘻嘻地補全了姍姍來遲的自我介紹:“在下五條國永,接下來會掛名你們的指導老師一職,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啦”
他說是“掛名”了吧,他絕對直接說出來是“掛名”了吧丸井文太嚼著口香糖,那雙眼睛還在瘋狂地朝自家幼馴染眨眼示意。
鑒于本人橫空出現在現場,這個通氣會好像辦了,又好像沒完全辦。
最終還是幸村精市在一片尷尬中氣定神閑地直接開啟下一話題。
今年的神奈川縣大賽剛剛結束不久,他們已經開始考慮網球部后繼力量的事。
身為已經獲得全國大賽二連霸的全國級豪強,立海大如今正面臨著比其他學校更甚的青黃不接窘境。
能打出名堂的可靠后輩僅有切原赤也一人,切原這家伙還隨時有掛三門課以上無法參加比賽的風險。
除了已經被他們磨練一年多的切原赤也,也就只有如今家里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的虎杖悠仁能穩定勝任正選一職。
作為板上釘釘的繼任部長,切原赤也這段時間里已經打聽好一切,甚至也混在隔壁c組去探訪虎杖爺爺的同學之中拜訪過虎杖倭助。
準備充分的海帶頭少年積極舉手:“我知道我知道虎杖爺爺治療得很及時,前陣子已經做過手術,虎杖同學答應過,只要等他爺爺術后康復完成,就可以開始和大家一同訓練啦”
終于得到準信的柳點點頭,繼續在筆記上記錄著什么。
二年級的玉川有待觀察,至于一年級的浦山他們,作為普通部員的實力勉強說得過去,但要成為正選、接下王者立海大的交接棒,卻還差點兒火候。
對網球部非正選們的培養工作是項持之以恒的大工程,目前看來,也只有二年級的切原和虎杖有望撐起門面。
“除此以外,在學校里也要大海撈針啊”幸村精市有些苦惱地撐著頭,他撈過柳整理的那張學校各大運動社團以及部分漏網之魚、若是傳出去絕對會讓網球部被各大社團聯手聯手痛毆的名單。
名單下的第二頁,赫然就是伏黑惠相關的單薄資料。
事實上,除了海膽頭少年曾經參與過的劍道比賽,他本人的家庭信息幾乎完全沒出現在這張紙上,足以看出伏黑惠對自己的慎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