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小孩已經能開口表達自己,雖然表現出足夠聰敏的認知,但依舊玩不過這些心思彎彎繞繞的大人們,或者說只能被玩。
本丸的所有刀劍男士們都想湊上前來,看看這位傳說中匹配度高到能讓他們插隊提前排到的審神者究竟有哪里適合他們,其中以最會活躍氣氛的鶴丸國永為最。
自詡非常會帶孩子的鶴丸入手審神者的第一天就伙同次郎太刀一起和小孩玩舉高高,意外解鎖恐高屬性還嘴硬不肯吭聲的審神者僵直著身子,最后是癟著嘴眼包里含著豆豆被眼尖的巴形薙刀抱下來的。
當然,惠意外解鎖的恐高屬性在自己封鎖記憶后就遺忘了,直到多年后他被五條悟拎著趕路在天上亂飛時才再度黑著臉重演,堪稱梅開二度。
而現在,身姿挺拔的黑發少年身高已經不比鶴丸國永矮多少了。
伏黑惠本想一觸即分,畢竟這樣的舉動對于他一個國中二年級的人來說實在是太肉麻了,卻鶴丸國永卻眼疾手快地回抱過去。
白發太刀露出了一個快活恣意的笑:“哈哈哈咩咕咪醬,被我逮到了吧”
來到現世之前以及仔細研讀過如何跟青春期少年相處之類書籍的鶴很有先見之明地沒把這個稱呼大肆宣揚出去,只有虎杖悠仁的耳朵動了動。
身為刀劍,卻有人形。
身著夏季單薄衣物的鶴丸國永帶給黑發少年無限近似于人類的溫暖,一如他們曾經度過的那幾個月。
作為曾在人類墓中待過漫長年月的刀劍,鶴丸國永早在本丸的時候就習慣和幼崽貼貼,但白發太刀顧及著這孩子一貫的薄臉皮,很快松開了他。
渾身僵硬的切原赤扯了扯虎杖的短袖,有些驚疑不定:“喂,虎杖我們的新監督會不會被伏黑胖揍一頓啊”
要知道,某次班上同學和伏黑惠尚不熟悉時將手搭上他的肩,結果差點被對方一個過肩摔直接摔出去。
就算他們認識
耳力更好的粉發少年眉毛聳動著,那雙同樣是燦金色的眼睛明晃晃地塞滿了好奇:“不不不,恰恰相反”
“我們的監督看起來說不定能辦到哦”
可讓他們失望的是,調整過心情后的五條老師卻并未重新提起之前的話題,只是興致勃勃地搭在黑發少年肩上,仿佛他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鶴丸國永那自然的態度,仿佛他們之間從未分離過對審神者而言占據了這輩子絕大部分年月的十年,仿佛他們之間一直不曾斷過聯系。
“惠,你們之前要去哪里來著”
海膽頭少年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那邊的實驗樓。”
在部活已經結束、大部分學生都向校外走的時候,文學社這些稀稀拉拉逆行而去的人其實非常顯眼。
他們耽擱的這段時間里,其他人已經快走進實驗樓大廳了。見那些人一路歡聲笑語像是郊游般進去,黑發少年也只能無奈地按了按額角。
鶴丸國永瞇了瞇眼,硬生生將只有幾個詞的話拉出了七拐八彎的腔調:“哦是那里啊。”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若無其事地吹了聲口哨。
海膽頭少年瞇起眼。
等等,按他和那個“白影子”大致上能夠重合的時間來看
他默默看了一眼鶴丸身上的服裝。
作為一名人類幼崽學校里的授課老師,五條國永身上穿的當然不是平日里那件白底金飾的華麗公式服,而是只有零星金色飾品點綴的一身白色休閑裝。
惠的記憶里還依稀記得鶴先生的極化出陣服,以及那個能將自己嚴嚴實實攏在里面的、形似鶴羽的袖子。
那時的年幼審神者被鶴丸裹在毛絨絨的翅羽下帶著滿本丸到處跑,惠當然還記得那身明晃晃的白。
海膽頭少年突然沒頭沒腦地蹦出兩個詞。